银发青年方心满意足抖抖白绒绒的猫耳,重新挪回视线,趴伏那方坚实的胸膛,用满是醉意的朦胧眸子,端详自己的猎物。
笑意盈盈的:“抓住了。”
贴心的老骗子。
23。
闻笺看着将他手掌死死扣在床,还堂而皇之跨坐他腰间的徒弟,眉眼压出点低沉。
“成何体统。”
室内又静又暗,只有月光泻进来的一点白光,混着淡淡桃花酒香,和徒弟那醉醺醺的神情。
“下来。”
明明是呵斥。
奈何醉酒的猫是听不懂的。
言行举止更是毫无章法,只软软耷拉下尖尖的猫耳,歪着脑袋,转转那双漂亮的异瞳。
鹦鹉学舌似的,跟着他喃喃:“成何体统,下来。”
声音低低的,含糊不清,像极牙牙学语的幼孩。
闻笺低垂的睫毛松动了一下,对上徒弟涣散的眸,俨然是醉得糊涂,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半是无奈道:“罢。”
“罢。”
“别学了。”
“别学了。”
闻笺真是被徒弟逗笑了。
那人直勾勾盯紧他,醉得一塌糊涂,还勉强撑着身子,仍是不放弃,又模仿他莞尔轻笑:“嘻嘻。”
闻笺哭笑不得闭目。
“你是小鹦鹉?”
“你是小鹦鹉?”
……
如是闹腾了片刻,徒弟终于放开他,双手撑在他身,缓缓化成两只猫爪。
粉色的肉垫融融发暖。
爪子一张一合蠕动,还小心翼翼地收着尖锐的猫指甲。
揉踩着他。
银发松松散散迭落,脑袋也往他肩侧极力地挨蹭,喉间模糊滚出两声咕哝。
酒醉的徒弟,与白日里的孤傲冷僻判若两人,整只猫乖软黏人得不行。
似乎只有最不清醒时,那些遏制在心底的喜怒哀乐,才得到肆无忌惮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