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宝娘、李金娘和张光娘三人到底是一起来的,刚刚又都挨了打。此时虽声如蚊蝇,但到底还是一同诉说着秦筝打人的情形。
秦筝此时倒不哭了,依旧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一字一顿说道:“村长伯伯,您问问三位哥哥,昨天我什么时候打了他们?有谁看见我打他们了?
三位哥哥一向爱闯祸,说不定在哪里挨了打,回家没法向婶子们交代,就捡软柿子捏,说是我打的,欺负我这样的可怜娃娃。
至于婶子们说我打了她们,村长伯伯,刚刚您来之前,我确实动了手。
她们嘴上不积德,骂我们,我见我娘伤心,捡了两根柴火棍拼了命想要轰走她们,只是不想让她们再说下去。
可我一个10岁的孩子,哪里是婶子门的对手。
您也看到了,刚刚张婶一推,我便倒了。我还不知道打伤了婶子们哪里呢?”
说完,又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村长听她说得可怜又有理,心中酸酸的,顿了顿,声音洪亮地说道:“秦筝说得有道理。第一,昨天,可有人看见秦筝打王大宝、张光和李金?可有人证实他们三人的伤确实是秦筝打的?”
村民越聚越多,可确实没人在昨晚见过秦筝打人,大家都无话可说。
王大宝娘急了,看着村长直愣愣地说:“村长,秦筝是昨天晚上,在村头窝棚那里打他们三个的。这天寒地冻的,谁大晚上会跑那里去受冻。虽然大家没有看到,但是秦家嫂子和秦文、秦音肯定看到了。你问问她们,看她们怎么说?”
村长便问秦氏母女。
秦筝早就告诉过她们,只说没有就好。
见村长问,秦氏、秦文、秦音都只说没有看到。
村长反过来便问王大宝娘:“王氏,连你也说,黑灯瞎火、天寒地冻的,谁会跑到村头窝棚那里去。那王大宝他们又去那里做什么的呢?不会又是去干什么坏事的吧?”
这一问,王大宝娘想起儿子要抢秦筝蛇的事情来,只是不敢再往下说。
张光娘此时还跪在地上,见其他人不敢说话,她也不敢自己爬起来,只得硬着脖子,豁出去一般,尖着嗓子喊:“村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秦氏她们都是一家人,自然包庇秦筝,说她没有打人。”
村长一听这话,冷冷说道:“张氏,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秦氏她们说没看到秦筝打人,便是护短说谎。
那你们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却一口咬定秦筝打了人,我也可以说是你们包庇自家儿子,胡乱找替罪羊。
无论如何,没有人证、物证,你就是告到京城去,也打不赢这场官司。
你们还不好好管住自己家的好儿子。
只管欺软怕硬,教坏了孩子们啊!”
村长又看了一眼王大宝娘和李金娘,问道:“你们俩还有什么说的?”
两人便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