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也不多话,便请闵大人去了秦筝他们中午吃饭的那个包间。
闵大人忙说,唤中午伺候这间包间的跑堂过来。
跑堂的伙计来了之后,只听闵大人威严喝道:“这位伙计,你听清楚了,本大人现在问你话,如果有一字半句作假,不但你脱不了干系,连你的家人也难辞其咎。听懂了吗?”
那伙计早已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身子如筛糠,看起来害怕到了极点。
“你可认识眼前这位姑娘?”闵大人喝问道。
那伙计见问,抬头看了一眼秦筝,忙回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认得。她是经常给我们送辣椒,今天还送了大老鼠过来的秦筝姑娘。”
“那她今天中午可是在这里吃饭?”闵大人问道。
“回大人的话,今天中午她确实在这里吃饭。”伙计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
“可是就在这个包间?”
“正是!”
“饭菜她可都吃了?”
“回大人的话,小的负责上菜打招呼,确实看见她吃了。”那伙计虽直冒冷汗,说话倒还十分清晰。
幸得有他如实作答,秦筝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那你最后看见这位姑娘的时候,是否觉察出什么异样?”
“最后一个菜上来的时候,我见这位姑娘脸红红的,眼睛好像有些看不清楚了。我正想着她又没喝酒,不知什么原因,便被掌柜的呵斥出门了。”那伙计清清楚楚地答道。
“你胡说八道!”谢掌柜忽然恼羞成怒,冲着那伙计骂道。
“大人!求大人做主!小的绝不敢胡说八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绝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啊!”那伙计继续磕头如捣蒜。
“好!吴师爷,既然有人证如此说,你且看看,饭菜里是否有毒?”闵大人瞪了发火的谢掌柜一眼,回头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说道。
那吴师爷便拿出银针,饭菜都试了试,果然在试一个辣椒炒肉时,银针变成了黑色。
他拿给闵大人看过。
闵大人大喝道:“谢掌柜,你可承认是你在这位秦筝姑娘的饭菜里下的毒?”
此言一出,慕容舒微微侧目看向闵大人。
秦筝在心中冷笑:这明是问话,实则摆明了暗示谢掌柜不要承认是他亲手下的毒。
果然是狼狈为奸的主!
在慕容舒面前亦敢如此作为,可见平日里不知是怎样仗势欺人的了!
果然,谢掌柜马上磕头,一叠声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确实不知。酒楼里人多手杂,也不知是谁与这秦筝姑娘有仇怨,竟下此毒手,害了小的我!求大人明察,还小的一个清白!”
“这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往往小人栽赃,那也是有的。好!那本大人且问你,秦筝姑娘告你偷了她五千七百五十两银票,可有此事?”闵大人声音缓和了些,继续做戏道。
“求大人明鉴!小的从未做过!”谢掌柜只管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