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他们撞门而入。
这些人见自己的包间内突然闯进来几个人,也没来得及看清楚,一时情急,忙大声喝问道:“你们是谁?竟敢随便闯进别人的包厢!”
冷师爷冷眼一瞧,见桌上还放着银两赌注,忙走上前去,瞪眼喝道:“我是镇衙的师爷。以你们今天聚赌的金额来看,也好去大牢里蹲个一年半载的了。没人和你们计较,你们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众人一听是镇衙师爷,既不敢再轻慢,也并没有特别奉承,好些仗主人势的狗!
秦筝再次和那中年女人和孩子确认了眼神。
见两人都点头,心中便更有底了。
正要开口,慕容云天的侍卫之一走了进来,低声和她说了几句,并递给她一本册子。
秦筝打开来看时,顿时对来人感激一笑。
冷师爷忙伺候着慕容舒坐了下来。
这几个汉子一见冷师爷亲自伺候白衣少年坐了下来,便知道对方有些来历。
其中一个汉子便问道:“师爷,您看您今天来有什么吩咐?就我们这点赌资,还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吧?!”
“你倒说对了。我们今天,的确不是来抓赌的,而是来抓杀人犯的。”冷师爷冷冷喝道。
一听他如此说,那四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
旁边另有几个和他们一起赌钱的,倒吓得直接跪了下去。
有人开始哆哆嗦嗦地求饶:“师爷,这位少爷,我们,我们可都是良民,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不过喜欢来这里赌上两把。如今历法森严,哪个不要命的敢以身试法啊!还请大人您明察!”
秦筝也不想听无关人等啰嗦,便将刚刚那册子递给了慕容舒。
慕容舒见了,笑着点了点头。
“李六,永安镇李家村人士,永安镇最大的财主——伍财主家的家丁。家中老母贤妻,一儿一女。”慕容舒笑着说道。他笑起来云淡风轻、岁月静好,实在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高壮,永安镇虎居村人士,伍财主家的家奴,娶的是伍财主家的丫鬟翠儿,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慕容舒接着笑道。
另两人赵武、刘明,慕容舒也一一点名道姓。
慕容舒便问李六等四人道:“你们几个,将今天下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地说来。如果有一个字不实,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谁知这四人却十分聪明,任凭慕容舒如何威逼利诱,那中年女人和孩子如何指证,这四人只说是诬陷。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但都只说今天晚间确实是进了飘香楼,但没待多久便出来了,也没有吃饭,并不知道飘香楼内发生了什么。
慕容舒和秦筝一时无法。
冷师爷只得喝道:“无论如何,有人证见到你四人进了飘香楼。那么,你们也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说着,便让左右将四人一同带回了飘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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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楼内,慕容云天半睡半醒之间,一直在焦急地等着秦筝回来。
听得秦筝的脚步声响,又见她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慕容云天很想起身,奈何体力实在不支。
此时,他倒深恨他为什么如此折腾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关键时刻竟帮不上秦筝的忙。
进了飘香楼,众乞丐一见这四人,都一拥而上,就要和他们拼命。
一面涌还一面骂,场面一片混乱。
众侍卫、官差忙拦了下来。
慕容舒又问那几个真正的客人,都说是见过这四个人。
再问到是否看见他们下药,众人却又都摇了摇头。
井水毕竟在院中,又有花草掩映,即便有人走了过去,也很有可能是去看花草的。
给一间酒楼下药,毕竟非同小可,等闲人绝不会去做,更不会有其他人想到去关注是不是有人走到井边下药了。
这案子到这里,秦筝忽然觉得有些无能为力了。
这古代,没有天眼、没有指纹、没有DNA……这只能是逼得人黔驴技穷,要么屈打成招,要么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