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闫天泽他们寄回来的甜瓜过去已经月余,安玉在玉都府每天都是掰着手指头数着闫天泽回来的时间。
已经进入八月,天也不算那般热了,不过八月中秋不知道闫天泽和小弟他们能不能赶回来。
安玉不确定。
毕竟从上次的甜瓜过去,已经一个月了,闫天泽和安小弟还是没有书信传来,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有。
这就不免得让安玉有些担心。
要知道之前不管是多偏的地方,书信这些都是半个月能收到一封的,虽说收到书信有滞后性。
可能闫天泽他们都从当地走了好几天,安玉才收到当地寄送过来的信。
但是起码也是能知道人的行踪。
现在,安玉是同闫天泽他们断联了,他只知道最后一封信是从乐阳镇跟着甜瓜一起带回的,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一家子心里都不太好受,安玉也担心,但是看到安爹爹又只能强装镇定。
中秋节转眼便到,但是闫天泽和安小弟还是没有任何音信。
安父甚至已经让春来在跑船的时候在船队里头打听打听,看有没有见过闫天泽他们。
安玉干脆直接待在安府,毕竟他想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甚至于果珍斋的事情都全部交由清哥儿来处理。
忧虑过甚,安玉脸上养出来的肉肉都消失不少,整张小脸看起来憔悴极了,看得安爹爹心疼。
时间进入到八月下旬,还是没有闫天泽他们的消息传来。
安玉是担心得吃不下饭,甚至安爹爹都忧虑得病倒了,安父是一个头两个大,那边小儿子和哥婿杳无音讯,这边夫郎病倒,小哥儿又病恹恹的。
真是心力交瘁。
好在在安爹爹病倒的第三日,闫天泽他们有了书信传回来。
说是他们跟着荀夫子去了趟西域,因着西域那边没有驿站,书信传不回,他们是过了黑山关后才写了信的。
按着书信时间判断,他们应当还有十天左右能到玉都府。
有了来信后,安爹爹放下了心,没两日便好了,安爹爹好了后,安玉反倒倒下了。
原来是之前脑子里头的弦紧绷着,这人一松下来,可不就反扑了,直接病倒卧床,连日不见好的。
也就是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思虑成疾,好好养着就成,不然这安父和安爹爹还真得急个半死。
两人也都知道他家玉哥儿症结在哪,所以都盼着人能早点回来。
落日余晖,闫天泽看着阔别已久的玉都府城城门,突然觉着亲切了起来。
在外飘荡几个月,现在越离玉都府近越紧张,可能这就是古人常说的的近乡情怯。
安小弟坐在破落马车的前沿,脚半吊在马车上,赶着马车慢悠悠排队进城。
因为已近黄昏,倒是没有什么人进城,速度很快,交了进城费,马车慢悠悠走在街道的青石板路上。
闫天泽坐在一旁,看到正好路过的朱府,早就已经紧闭着大门,他猜想府邸应当只剩下几个仆从了,并没有在意。
安小弟挥舞着鞭子,将马车往闫府赶。
他这些日子可是学到了不少的技能就连马车都会赶了,一路上都是他和闫天泽两人轮流来的。
马车很快便走到闫府门外,听到声响,闫管家从府门踏出,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