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一晃,蓦然僵在苏郁怀里。
苏郁的手抚摸到她的腰身,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腰臀,任由慕椿将头埋在她胸口,低声道:“我爱你,阿郁。”
很久之后,苏郁解开她身上的束缚,按揉所有红肿的部位,而慕椿则窝在她怀里,有些失神地张着唇,情欲潮红的脸颊上尽然是餍足地笑容。
“椅子……坏了。”
苏郁道:“嗯,我太重了,以后少吃些。”
“少吃些什么?”
“反正不是你。”苏郁笑了笑,“你是我要吃一辈子的。”
慕椿叹了口气:“哦……”
二人又坐了会儿,慕椿舒服地呻吟一声,睁开眼,笑着问:“天快亮了呢,今日是不是要去祭天,祭宗庙……”
“我爹娘会理解的。”苏郁道,“老天爷也会理解的。”
慕椿闭上眼,将脸紧紧埋在她身上:“那你抱我洗澡去吧。”
浴桶里,苏郁忽然低下头,轻轻撩着水问:“我觉得你有尾巴真好看。”
慕椿惊恐地睁开眼:“我……我……还没好。”
“等你好了。”苏郁拍了拍她的肩,“做一条,狐狸尾巴,你喜欢红的还是白的。”
慕椿的脸烧红起来,撩着水泼了又泼,被苏郁忍不住笑着抱到怀里,来来回回地又亲又咬。
翌早,前往太庙祭祀的帝后二人皆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仔细看,皇上的鼻尖还冒着细细的汗珠。
昭穆元年的三月,空前盛大的帝后大婚终于告一段落。皇帝苏郁很快投入到她的政务当中,正定边防,推行于江南试行后颇有成效的税务改革,整修河务,特设玉龙台招揽天下贤才,所在人极二十年,开大周一朝盛世,万古流芳。
而人们在提及这位皇帝陛下时,也总会不约而同的提起她的皇后,终昭皇一朝,皇帝的后宫无论男女,都再未添过一人,有过一名亲生的儿女,而皇帝陛下却不为此有半分的遗憾,大约是因为有了皇后,便抵得上世间万物,那么旁的便再不值得牵念半分。
传闻中这位来自遥远玉樽国的皇后殿下拥有着绝世的美貌,不曾因经岁月西流而有半分消减。但她的美貌却只是锦上添花的点缀,是传闻中最不值得谈论的一点。
她很轻易地,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昭皇的内廷治理得井井有条,昭皇有许多的事务,都要向皇后请教一二,甚至在昭皇极少数犯错的情况下,也都是皇后出手教训,而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似乎也怕极了自己的爱人,对皇后殿下的一切命令都莫敢不从。
那些年长出宫的宫女们,或是年迈别居于东都的内侍们,都会在晚年聚在一处,炫耀般讲述自己当日于内廷遥遥一见皇后殿下的盛况,引得旁人侧耳倾听,眼中尽然是艳羡的目光,最后还不忘感慨一句,皇后殿下真是仙妃神女一样的人。
昭穆三年的三月初三,皇后殿下的千秋圣诞日,遥远玉樽国的玺暮女王亲率使臣前往恭贺,皇后殿下喜不自胜,将自己府库里一堆又一堆的宝贝往玺暮女王那里送,压得几头骆驼腿都打颤。而那玺暮女王也送来了一只银喉山雀,那雀鸟被皇后殿下很宝贵地养了许久,有一回皇上到凤仪宫中,这只银雀啄完了泥停在皇上肩头,还弄脏了皇上的衣袍,引得皇后牵着皇女笑岔了气。
不过,皇后殿下有时也真的是像个孩子,她与皇太女曾一起放风筝,一起喂鱼,一起偷偷出宫到天狩山打猎,还为皇太女做了一捧红枫花。
她笑起来的时候,周遭的宫人也很跟着一起笑,她哭起来的时候,却只有皇帝陛下一个人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