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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泽依旧关切地问:“柳儿,你的脸色不大好,是着凉了吗?”得到轻轻摇头的回应后,戴泽松了口气,目光温存道,“昨夜……睡得不好吗?”
紫苒警觉莫不是被他发现自己昨夜潜入荒井的事情了?面上却依旧沉静地点了点头。
“是我不好。”戴泽有些自责道,“这里还是不大吉利,等过些日子,我料理了朝廷过来的人,就带你回我们的家……”
朝廷过来的人……紫苒一怔,难不成是公主?
戴泽乃太后一党的人,莫非是太后有意对公主下手?
“柳儿……柳儿?”戴泽道,“怎么出神了?想到什么了吗?”
紫苒垂下眼眸,伸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家字。
戴泽眼光轻晃,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有些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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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道:“紫苒已经找到戴泽残杀的女子尸骨了。是否要我立即出兵到扬州去?”
慕椿想,这一日来得倒快,自己当年花费了那些功夫,也不过查到了醉红楼为戴泽进献少女一事,不想苏郁还当真是厉害。
“出师无名,只怕还需思虑一二。”慕椿道,“您总不能白眉赤眼的,就往人家府宅里抄家不是?”
苏郁想她说的有理,若贸然上门,只怕虽能搬倒戴泽,也势必会在太后一党那里授人以柄。
“是得找个由头去,还要顺理成章,不能叫人怀疑上咱们。”苏郁沉思着,“要不……叫咱们的人扮作贼人,再找几个证人,就说看见贼人将赃物藏到他府上,再以搜查赃物之名上门。”
慕椿笑了笑:“这也未尝不可。”
“那我去吩咐他们差事,你眼睛还没好,这一趟就在驿馆里歇息,我让白芨和那两个孩子照料你。”
慕椿心想这些日子白芨与赵氏兄妹三个厮混在一处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答应道:“多谢公主。”
“谢就不必了。”苏郁笑道,“立你大功一件,回去……赏你。”
赏什么?慕椿心道,免死金牌吗?她也用不上,要是免打金牌,一块似乎也不大够。算了算了,随她就是,有赏总比有罚强那么一些。
苏郁去办公,白芨过来为慕椿治眼驱毒,因要顾及慕椿的身体,白芨用药斟酌,力求克制毒性的同时不至于伤及她的身体。
赵翠翠蹲在慕椿脚下,托着一张小脸静静地看着。她比两个哥哥更安静,也更忧郁而乖巧些,白芨觉得她身上有一二分慕椿的气质,是以格外喜欢这个小姑娘。
白芨偷着从慕椿手边的糖罐子里抓了一把蜜饯塞给赵翠翠,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赵翠翠捧着糖,笑着点了点头。
慕椿喝了药,正合目养神。
白芨出去倒水,赵翠翠就那么蹲在地上仰头看着慕椿。
慕椿摸着手边的糖罐子,握着递给赵翠翠,赵翠翠怯怯地伸出手,让她能摸到自己的指尖。慕椿将糖罐子塞到她手里,低声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