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的揉到肌肉,还是有些疼的,盛砚就会去拿热毛巾重新做热敷。
他照顾言闻嘉一直如此细心周到,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前在家里酱油倒了都不会去扶一下的大少爷模样。
言闻嘉坐在椅子上,目光不由?放到卫生间打开的门里,他看不到盛砚的身影,但是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盛砚走动的声音,偶尔他还会问?言闻嘉想用什么洗发水和?沐浴露。
有时候看着这样的盛砚,言闻嘉会有一种盛砚比他本人都希望自己的健康的感?觉。
盛砚将他视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选择自己。
言闻嘉不由?闭了闭眼睛,眼前划过许多副画面,那里有背对着他站着的初次见面时的盛砚,旁观他被朋友欺负然后对他施以?援手的盛砚,在几?乎要把人冻僵的宿舍门口问?他是不是洗冷水澡的盛砚,径自进入实验室里找他替他出头的盛砚,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气急败坏的盛砚,婚后再也没有对他露出过笑脸的盛砚……最?后,那些不同模样的盛砚都慢慢凝聚成眼前的盛砚。
他睁开眼睛,出声道:“盛砚。”
还在卫生间的盛砚听到他的声音,立即给予回应,回:“什么?”
然后人就已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盛砚出来后看到言闻嘉没回话,只是眼睛弯弯的望着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一样,他不由?脚步放缓,一个微笑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浮现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他走上前,声音低而柔和?地问?道。
言闻嘉仰着脸看他,眼睛还是弯的,仍然没有说?话。
盛砚敏锐感?觉到了言闻嘉对他态度软化了下来,似乎有一部坚硬的分外壳敞开了,露出柔软的内里。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盛砚还是抓住机会说?:“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言闻嘉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以?为是你有话想对我说?呢!”
盛砚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了出来,煞有其事?地点头说?:“嗯,我是有很?多话,你愿意听吗?”
言闻嘉点点头,他十分好奇盛砚要说?什么,他自忖盛砚这种典型的直A既没有谈恋爱的细胞,更没有甜言蜜语的天?赋。
“我之前在想,”盛砚开了头,深色的瞳孔专注地看着言闻嘉,说?:“要是没有行谨捣乱的事?,当时的我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言闻嘉一怔,盛砚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放到自己的掌心。
他的手掌宽而厚,带着灼人的热度,让言闻嘉的目光都不由?投过去。
会有吗?言闻嘉曾经一直幻想着盛砚能够忘记那段错误的开始,他们能解开误会,重新认识彼此。
“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盛砚又说?,“也许就是要经历这些误会和?时间,我们才会有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