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伯父伯母对不起,失礼了。”
“杨小姐,你很好,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不要拘谨”老先生十分和蔼。
杨羚跟着管家进了书房,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见过赵天的父亲,书房十分典雅,摆了许多古董,管家一一接受,杨羚虽然不懂,也保持礼貌的微笑,一直点头。
最后介绍的是赵家获得的奖项,有英国的,有中国的,最后一个奖杯引起杨羚注意,“百佳餐厅第一名?伯父家也开餐厅?”
“是的,杨羚小姐。”管家十分礼貌,“就是那间牛排之家,上次你跟少爷来吃西餐,还是在下招待的呢?你忘记了。”
看着管家和蔼的微笑,杨羚记起来了,颤声说:“那餐厅的老板和员工不是都让大火烧死了吗?”
“是的,杨羚小姐。”管家还是一样的礼貌,“但生死并不能阻挡爱情的魔力,而且杨羚小姐家势渊博,和少爷正好相衬,很难再找到绝配了。”
“啊杨羚尖叫一声,冲出书房,客厅突然变得昏暗,墙上挂了几支蜡烛,客厅中间摆了一张四方桌子,上面供着水果猪头,香烛祭品,中间墙壁贴了一个白纸剪成的双喜,一对白色的龙凤蜡烛摆在双喜下,两旁还放了两个纸扎的金童玉女,各提一个灯笼。
坐在两边,各坐着一个人,左边是老先生,可是他脸上失去了光泽,像放久了的桔子一样,口微微张开,杨羚认出了,他就是在医院电梯看到的死尸,右边的是那位贵妇,也是全身干枯,露出衣袖的两只手带着长长的黑指甲。
一副红色的棺材放在桌前,棺材里躺着的正是赵天,他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姜花。
她终于明白那天两位男孩为什么要让她用姜花洗澡,姜花是医院停尸间用作除去尸臭味的。
“咄咄咄”,房间传出麻木的脚步声,管家和蔼的笑容收敛了,他的脸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裹着骨头,是无法呈现笑容的。
脸上两个黑洞,竟然没有眼珠,双手直直的伸着,上面是一套纸造的旗袍。
从他不能开合的嘴里发出声音,“杨羚小姐,请换上新娘旗袍,子时便是你和少爷结婚的好时辰。”
杨羚拼命的往大门跑去,大门是敞开的,外面乌黑一片,而无论她怎么跑,脚还是在原地,“啪”两个纸扎的金童玉女手中的灯笼同时落地。
两个纸扎小人灵活起来,不由分说将杨羚推进房间,为她穿上旗袍。
“当当当”,墙壁的挂钟敲了十一下,子时到了。
棺材里的赵天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啪啪啪”,从他英俊的脸上掉下一块块的皮肉,最后只剩下一个烧得不似人形的漆黑头颅。
老先生和贵妇人,管家脸上的皮肉也开始掉下,剩下三副被火烧过的残骸。
管家走到壁炉前,点着了火,十分礼貌的话语从他头颅发出,“杨羚小姐,拜完堂之后,你跳进这壁炉,就可以和少爷长相厮守了。”
赵天一步一步迫近杨羚,他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还夹着着姜花的味道,两个纸人那着灯笼站在他们两旁,管家走到杨羚身后,一只冰冷,骨感,发臭的手按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