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0”像是挖了一个洞。
跟灌江口二郎真君一样。
我看了一眼四周,楼梯上的油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红色的液体浸湿了,破了一个大洞。
她是从画里钻出来的。
我必须要知道这个洋馆里都发生过什么事,决定到洞里探一下。
那油画后明显有道门,我甩了一张符咒进去。确定没有其他的事物,我跳入了洞口。那木门虚掩,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我握住门把,感觉到了门把的潮湿,我知道,那是血。
拉开的一瞬,眼前却和我想象中差别太大,我的感觉中,这应该是个比较封闭的房屋,里面应该是非常的昏暗,甚至可能没有灯光,可是眼前却一片光明。
墙壁上用鲜血涂鸦着各种奇怪的姿势,看上去,与那女人的扭曲姿势反倒有些相像。
仔细看了一圈,这个只有30多平方的单独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张面具,挨着桌子左侧的边上,还有一根极为圆滑的木棍,上面刻满了咒文符号。
萨满!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跳神这个概念。
记得第一次知道这个词,是从电视上的还珠格格。
“萨满”一词也可音译为“珊蛮”“嚓玛”等。该词源自通古斯语saman原词含有:智者、晓彻、探究、等意,后逐渐演变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几乎全部是多神崇拜,尤其以祖先崇拜与自然崇拜相结合为最显的著特征,有时也会吸纳有其他宗教的神灵。
很明显,这里的领域是与术士不同的神祗人员场所。萨满同样作为古老的巫术一种,介乎神媒和术士之间,在术士的格局中,这个职业十分尴尬,因为它高不成低不就,更像是没有学艺到家的术士衍生出来的。
嗵!
一声木板响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房间的右侧钻了出来!它的脑袋飞快朝我转了一下,眼睛的眼睑从左右至中间眨巴,呼地窜出了房间,在悉悉索索声中没了踪影!
我愕然不知所措,手上的道咒等到拍出击打在门框,都不知道慢了多少拍。回想它的轮廓,大概是个婴儿。可能身上的黑色的部分,是衣服?
也许是鳞片。想到这里猛地一缩脖子。望着油画处那黑洞洞的出口,我咽下口水。
在这条路上,我从未见过鬼孩子。
我其实一直担忧,有天会遇到,但愿那个时候来得晚些,但还是遇到了。
洋馆里此时突然响起古典的音乐,音乐的钢琴声十分舒缓,但是就在一瞬间,一个变调开始嘈杂而刺耳。那音乐乱七八糟,像是推翻了琴键用铁锤敲打空空的落下。
我被吵得头疼不止,这巨大的音乐在洋馆回响。
已经足够‘夺命’的了。
不论这房间到底有过什么,我现在都无法整理出头绪,只能走出房间,去查看这音乐是怎么回事。
当我踏出洞口的一刻,那嘈杂的音乐突然一滞,停了!
地面的红衣女尸已经不在,这让我真的摸不到头绪。这洋馆太大,想要同时将洋馆翻找一遍根本不可能,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移动的话,它们可能随时在某个角落里。
这种随时受袭的感觉十分难受。
其实这也是鬼物经常惯用的手法,让人的生火熄灭,就要不停的让人感受恐惧,人只有在恐惧这种情绪下,才能魂魄难附,阳气渐离。
为了让人感到恐惧,鬼物也都乐此不疲,这样可以在自己出手时减轻一些压力。
一段若有若无的歌声传入我的耳朵,听上去就像一个女人在低声吟唱。
花样百出,不过是想乱我心神罢了。我端正了一下视听,从洞里钻了出去。
或许在二楼的资料室,能够让我发现一些端倪。在这个洋馆里,应该有所有到来的人记录。
房间的摆设很是华丽,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正在房间里,站在房间中央。就是我刚刚看到奇怪舞蹈的一具。
眼前闪过滋啦滋啦的电流,我都快分不清我到底看到的是现实还是幻觉了!
我皱起眉头,她。。。不是死了么?她的骨头都碎掉,还能站立?
她的脸真的好熟悉。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