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放血了呀!”卞志鸣一脸邪恶,接道:
“直接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了,这么多年的旧账当然得加点利息!我绑住了他的手脚,再割了他的静脉,让他亲眼看着他全身的血是怎么流干的!”
“我还告诉他我要杀了你,也让他尝尝失去心爱女人是什么滋味!哈哈哈……”
看着卞志鸣得意忘形的样子,盛曼茹感觉出一丝不对劲:“霍言是催眠大师,他这么容易被你……”
她猛然顿住,怕提醒了卞志鸣,他现在就回头去杀掉霍言。
尽管她想摆脱霍言的控制,但她到底没有那么狠心想害死他。
“哈,老子又不止杀了一个精神病医生,当然有办法对付他们的催眠。”卞志鸣一手仍然用斧子抵住盛曼茹的脖子,另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副墨镜和耳塞。
盛曼茹看到那两样东西,一颗心不由沉了下去。
“戴着耳塞和墨镜,任那个狗血催眠大师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看他像狗一样伏在我的脚边苦苦哀求我,求我饶他怀孕的太太一命,就觉得有趣极了!”卞志鸣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盛曼茹心口再次被扎了一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推他执斧的手腕,同时又狠狠地踩他的脚趾头。
“啊!”双管齐下,卞志鸣果然跳脚大叫。
盛曼茹终于挣扎开了他的钳制,转身想逃掉。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患有重度偏执症的疯狂男人,他很快就追了上来,并且对她扬起了染着霍言鲜血的斧头。
盛曼茹本能地双手护住肚子,无奈地闭起了眼睛。
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房门突然再次打开,霍言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一向挺拔的腰身竟然弯了下来,左手腕上胡乱缠着一条白毛巾。
鲜血已经从白毛巾里渗透了出来,看得出来他腕部的伤口很严重。
卞志鸣猛然看到霍言不由大吃一惊,他原本准备砍向盛曼茹的斧头停滞住,却伸出另一条手臂勒住她,将她当作盾牌挡在自己的前面。
“没想到你还能逃出来!”他意识到霍言的可怕,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你怎么逃出来的!”
他临走的时候特意检查过了,霍言的手脚和身体都被捆缚得结结实实,而且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没有任何可以挣脱绳索的可能性。
就因为事情太诡异了,卞志鸣不禁有些慌乱。
霍言向卞志鸣投去一瞥,对方立刻就躲开了目光。
卞志鸣一手钳制住盛曼茹,一手戴好了耳塞和墨镜,挥舞着斧头大叫道:“收起你催眠的把戏,不想让我杀了你老婆,你就打开窗子跳下去!”
这是顶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他由于太激动,斧子割破了盛曼茹的脖子,鲜血渗出来。
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卞志鸣,令他更加疯狂,可能随时都会杀掉盛曼茹。
“别伤害我太太,我这就去跳楼!”霍言赶紧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然后向着那扇落地窗走过去。
卞志鸣见他向窗口走去,目光也不由自主追随了过去。
谁都想不到霍言路过灯具开关的时候顺手关了灯。
卞志鸣顿时如同激怒的野兽,大叫:“霍言你敢搞鬼,我……”
“啪”灯光猛地又亮了,霍言指着卞志鸣怀里的盛曼茹,翕动唇瓣,缓缓吐出三个字。
卞志鸣的目光被霍言翕动的吸引住,看懂了对方说的三个字是“裴老师”!
他好像被一道霹雳闪电给劈到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重新低头看向怀里的盛曼茹,她竟然变成了裴老师的模样。
但他心底还是清醒的:“裴老师不是已经……死了么!”
霍言向盛曼茹打了个眼色,她秒懂,示意卞志鸣摘掉耳塞。
卞志鸣听话地掏出了两只耳塞,并且摘掉了墨镜,他听到了盛曼茹清晰的声音:“你记错了,我没有死啊!当时我被送去医院抢救,又活过来了。”
裴老师的死原本就是卞志鸣最大的心病,此时听说她当年被抢救了过来,他不由喜出望外。
他刚要放下抵在盛曼茹脖子上的斧头,突然又发现了什么:“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