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发现了钫碎片,为自已的理论体系找到了有力的证据的时候。
还是划着小艇,又厚着脸皮回到了那艘航母上。
他觉得,钫碎片的发现,足够让这艘航母掉头。
结果,不出所料的出了所料,
钫碎片虽然被院里定为了重点项目,
但航母终究还是不能掉头。
他还记得老院长找到他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我其实一直相信钫衰层的发现,会改变人类对宇宙的认识,也相信钫衰层的研究关系着物理学发展的未来。”
“但这是你们这一代人的未来,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但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我们的使命是为你们创造一个可以探索未来的平台。”
“我们追赶了近百年,就差最后这一段路了,让我们走完吧。”
从那之后,顾然就没有再在院里提过钫碎片和物理学革命的事情了,
他知道,这些老人们心中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桎梏。
如果不打破这些桎梏,那航母永远不可能掉头。
于是,他开始思考曾经掀起认知革命的人是怎么做的,
然后以此为起点,
在疯狂的思考和头脑风暴之中,
逐渐构建出了一套完整的关于水、文明、意识、认知等一系列猜想。
只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把中科院的成见彻底消除干净,
就半道崩殂。
……
遗憾么?
肯定是遗憾的,
终其一生所坚持的事情没有完成,
怎能不遗憾。
庆幸的是,这个未竟的事业还没有完全结束。
这夜,
顾然做了一场梦,
梦到了老院长。
他拍了拍自已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去吧,舵手,海洋那么大,去大胆的探索。”
……
在华夏万家寂静,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候。
丑国科学院已经忙碌的不可开支。
NASA局长克林到访科学院的同时,
贝格尔也第一时间向科学院粒子物理学专家,发放了会议通知。
一场针对高能物理学的最高会议,
在丑国科学院费米实验室中紧急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