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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苒笑了笑:“小美人儿,你这可就坏了规矩,这府里头谁挨打都只能谢恩不敢求饶。”她看了一眼,吩咐道:“前头打的作废,再打二十。”
慕椿哪知道这规矩,一颗心都凉透了。
正当她觉得自己今日铁定是下不来这张刑床时,书房里苏郁却突然开口:“紫苒,今日就到这里。”
紫苒:“什么?”
一直站在门口的青玦连忙上前,道:“公主开恩了,你还不赶紧松开她。”
紫苒叫那两个手下把人解开,慕椿被解了绑缚,两个人架着她拖下来,摆成个跪姿扔在地上。慕椿连腿都是软的了,只能以手支地,急促而痛哭地喘息着。
待痛稍轻了些,慕椿咬着唇,膝行两步,在书房门口跪好,磕了个头:“谢……公主……”说罢便扶着门,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刚迈出脚,整个人身子跟着一倾,扑在了地上。
“怎么这般不经打?”苏郁站在她身前,瞧她哭得厉害,浑身更是如浸在水中的白玉似的惹人怜惜,再想她挨了这好一通打,心里也解了气。
“五年前,你帮着苏渭算计好,害我丢了户部,今日就算我从你身上算这笔账,暂且给你记着剩下十下,明日再还。”
慕椿早就对她这般睚眦必报无可奈何,只能深深俯首:“奴婢……谢公主开恩。”
“歇好了就滚进来。”苏郁转过身,吩咐青玦打赏这两个行刑的人。
慕椿能起身后,忍着痛走进书房,接着伺候磨墨。苏郁提笔蘸墨时,瞧见慕椿眼中一颗泪珠正好滴落进来砚台里,不禁有些恍神儿。慕椿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忙垂下红肿的眼,哽咽着道:“奴婢……”
“原来你这么爱哭。”
慕椿咬咬牙,垂眸不语。
心中却不服气,这么痛,谁来挨打都是一样的,偏她怎么就不能哭了。
再者,苏郁不就是想瞧她哭吗。
苏郁笑了笑,将笔压在那颗泪上,随着墨一起洇入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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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下午苏郁要入宫商议朝廷和西北狼蚩国的军务,慕椿不必在书房伺候,躲过一劫的她得以回了苏郁安排的厢房歇着。
白芨得了苏郁吩咐过来送药的时候,站在厢房窗外,就听见里头慕椿的痛吟。她敲了敲门,不见人过来,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椿正卧在床上,白芨叫了两声,也不见她答应。走到床前一摸,才发觉她额头发热,早已昏过去了。
“不就挨了几下打……”白芨叹了口气,“果然是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儿,这都能发起热。”
她先倒了些水,喂给慕椿几粒化瘀清热的药,随后解开她的衣裳,检查了一下伤处。紫苒手底下的人收了力道,不过是肿胀起来罢了,白芨松了口气,敷了两贴膏药上去。
“呃……痛……痛……”
白芨以为她醒了,结果只是梦呓,不禁笑道,“什么啊,就你这样子,是怎么把我们公主斗得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