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伶道:“应当是字条,但写了什么……要不今夜属下派人去找一找?”
“不用了。”苏郁道,“既然人都看住了,不妨等等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立在一旁的金城道:“依属下想,会否是三皇子的人……毕竟当年,三皇子的势力就是慕椿一手培植起来的。”
“他的人死的死,剩下的都流放到天南海北,难道……还有余孽未清?”苏郁不禁沉思,“阿银,你再去查一查有关慕椿这些年的交往行踪,看看她还有什么亲人故交在世。”
银伶颔首:“属下明白。”
金城踌躇一二,还是忍不住问:“属下冒昧,若慕椿当真……公主要如何处置她?”
苏郁冷笑:“我知道你们恨她,留着她本就是当个玩样儿,若她真的敢兴风作浪,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金城松了口气,垂首道:“是属下多嘴了。”
“无妨。”苏郁起身,轻轻敲打着书案,“慕椿啊慕椿……你可不要自寻死路。”
第9章她真的会下毒吗
慕椿有些不适的按了按鼻尖。
她脱了鞋上床,从枕下摸出那张字条,字迹倒和记忆里三皇子的笔迹一模一样。
她有些奇怪,自从三皇子落败,被废为庶人离京,苏郁对于三皇子一党的清洗近乎严苛。哪怕自己明明留了后路,却依旧被她按了死罪,打入奴籍。
纵然这其中有苏郁刻意折磨羞辱她的意图在,但也说明了,苏郁是有这个能力将三皇子一党拔除干净的。
况且王恒已死,朝中三皇子一党最有力的支柱就已然断折,为何公主的府上还会有三皇子的人呢?不可能还有人能够存活下来,甚至混入公主府,找到自己传递毒药。
太蹊跷了。
她叹了口气,左右想不出头绪,便将字条重新压到枕下,扯了扯被子盖在腰间,缓缓合上眼。
在大理寺的监牢中,苏郁趾高气扬地站在牢房外,满脸皆是胜者的志满得意。
而牢中的自己跪在蓬草上,如待宰之鱼一般听着她的宣判。
“我把他们都杀了,但我杀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明明她那么胸有成竹。
慕椿叹了口气,难道苏郁也犯了骄兵之忌。
翌日,她依旧到书房侍奉,苏郁并未发作,也看不出慕椿有何端倪,二人平静无波,彼此相安无事。
直到第三日,苏郁故意一直在书房待着,将近申时,慕椿起身去给苏郁倒茶,端来茶盏时失手打翻了茶盏,温热的茶水顷刻洇湿了苏郁刚刚写好的奏批。
慕椿慌忙跪到地上,低头道:“奴婢该死。”
外头侍奉的人也跟着跪下,近来慕椿从未犯过错,苏郁也不曾寻由头责罚她,许是太平久了,这一回慕椿犯了错,倒让他们跟着诧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