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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还是无法战胜兴昔。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忽然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谁知她还没抬起头,只听空中一记破风的声响,狠狠地落在她的脸颊。
慕椿并没有觉得多疼,只是反应过来时,恍惚着抬起手按在脸颊,鲜血就在这一刻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兴昔忽然有些不满,这个下贱的小女奴,怎么敢伤害浑忽的脸。不过她转念一想,反正有玉樽的万千灵药,那种鞭伤自然能够恢复如初,教这个不受管教的小宠物吃点苦头也好……
慕椿叹了口气,无奈地想,原来也没有那么疼。因为没有人会怜惜她的痛楚,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没有掉一滴眼泪。
下一鞭很快就落了下来,打在了她的手臂上,那里的丝绸衣裙淡薄,自然就被撕裂了。露出的皮肉很快充血,渗出一滴一滴的鲜红血滴。
哈日珠朗似乎也被激怒了,加快了挥舞鞭子的势头,毫不留情地鞭打这个高傲的女人。
鞭子如同一条烧红的铁链般不断地咬在慕椿身上,起初她还支撑着坐在那里,后来也被打得支持不住,整个人倒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在鞭打下一动不动,没有求饶,没有呼喊,甚至听不到她流泪的声音。
连跪在角落里的侍奴也忍不住腹诽,这不会是打死了吧。
兴昔冷眼看着,慕椿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抽碎了,虚弱无力地挂在身上,但她还是那样倔强的不肯出声,败坏兴致,忽然觉得这样的鞭笞实在无聊。
她抬手:“停。”
哈日珠朗愣怔地看着地上伏着的伤痕累累的人,忽然错愕万分地松开鞭子……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忽然有些恶心和恐慌。
这是她打的吗?
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狠毒地鞭打一个人?
兴昔揽住哈日珠朗的下颌:“做的很好,但还不够好。”
哈日珠朗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暖流经过:“大汗……”
兴昔拍了拍她的脸颊:“把鞭子拿来,我教你。”
哈日珠朗捧着鞭子,看着兴昔拿了起来。
“去,把水盆拿过来。”
水盆很快被端来,兴昔笑着将鞭子弯了弯,浸到水中,鞭身洇得颜色变深了一些,再拎出来时,鞭身的水珠滴落在慕椿的伤口上,她轻轻瑟缩了一下,无助地抱住自己。
兴昔笑了笑,伸手将她身上破碎的衣裙撕裂,大片大片光洁的肌肤曝露在外,鞭痕交错红肿,渗着细细的血珠。
这个孩子的身体,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可以抚慰她体内沸腾的恨意与孤苦的事物,可她居然逃走了,逃了十五年,让自己饱尝十五年的寂寞与痛苦,这是绝对不可宽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