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照这尺乃是海底玄铁所铸,长一尺二分,却份量极重,白羽的短比在兵刃上便输了不少,白羽心中豪情顿涌,痛快之极,面对三大明榜高手不但不退不避反而手中匕首仅仅剩下的一只匕首照着风鹤翼的面门射过去,所有人都心中一呆,风鹤翼没有想到白羽此时在深陷险地之时还有心顾及自己,躲闪不及,一刀被白羽刺进前胸,惨叫一声,白羽心中暗中可惜,若是这匕首在偏上三分,便可以要了风四的性命。
而与此同时,花夕照的铁尺已经在白羽天灵三尺。白羽双手探出,合十夹住了花夕照的铁尺。咚!巨响响起,白羽脚下的青石板居然四下裂开,可见花夕照这杆铁尺中包涵着多大的劲气!
白羽虽然将这劲力卸载地下青石板下,但是依然还是被劲气侵入,受了内伤。
两人对峙,比拼内劲。
“公子,我扶你下去休息!”风鹤翼的手下见风鹤翼受伤,连忙道。
“不要!”风鹤翼双目闪着熊熊怒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羽,恨恨道:“不将这小子拿下,此刀我必不拔出胸口!”说完一阵头昏目眩,几名手下连忙上前手忙脚乱地帮着风四包扎。
“不要打了!”碧落在旁大声叫道,“都给我住手!”
可是场上的厮杀哪里会停下来,白羽只觉得背后杀气狂飙,袁公洛已经上来,此时白羽双手被制,可是掌已及背!
忽然间白羽龙吟一声,衣衫已经掠及半空之中,如风吹云吹,双脚已完全不可能的姿势往后蹬出!脚法之准,胆量之大,招式之奇,让在场众人瞪目结舌。
原来是袁公洛要接近白羽之际,白羽居然在身前的花夕照尺上借力,凭空将身子平移半空,脚尖刚好正中袁公洛的眉心,袁公洛只觉得劲气忽然破体而入,狂叫一声,身子若断线风筝一般斜斜飞出!
就在此时,白羽已经往长空冲起!
“受死吧!!”白羽再半空中舌尖若春雷炸裂,炸在每个在场人耳中,在空中忽然一连数个翻身,每一个翻身便是一脚,脚脚踢中袁公洛的心口!
“啪啪啪啪!”袁公洛身躯若爆竹爆裂一般不断发出闷响,身子急坠,鲜血狂吐,白羽最后一脚死死踩住袁公洛,与袁公洛同时落地!
“啊!”袁公洛已经胸骨全碎,这辈子是永远站不起来了。
白羽脚踏袁公洛身体,睥睨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大喝道:“还有谁前来送死!这便是下场。”
所有人几乎都能感觉到白羽如若实质的杀气,弥漫在这院内,纵有重金之赏,却无人敢上前半步!
“花师傅、张师傅,你们受我风家之恩,难道便是这般报答于我不成?”风鹤翼气的伤口爆裂,胸前鲜血狂飙,原本俊俏的脸庞更是苍白了几分。几名家将又忙不迭地帮他止血。
“哼!”白羽冷哼一声,居然上前拉住了站在门前的碧落的手!
众人居然无人敢拦。
“气煞我也!”风鹤翼一口鲜血喷出!
“谁,谁与我杀了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我风鹤翼赏他黄金百两,不,黄金千两!”风鹤翼浑身颤抖,指着白羽狂喝道。
碧落掌心落在白羽手中,浑身顿时若风中花蕾一般不停颤动,白羽的手不大,上面长满了常年练功而生成的厚厚的老茧,手指长的也没有风鹤翼般纤细修长,但是却那般沉稳有力,让她无从拒绝!
“狗男女!狗男女!”风鹤翼睚眦欲裂,他心高气傲,睚眦必报,新娘的手在旁人手中,不将白羽挫骨扬灰,他如何咽下这口恶气。只恨风府高手此时皆被父亲调入宫中,他风家门下食客三千,府内高手车载斗量,若是只要残罗与纪无心有一人在此,何容这小子在他眼前这般猖狂!
“花夕照、张卓手,给我杀了他!”
花张二人惜白羽之才,刚才一直未曾全力出手,此时袁公洛战败身死,形势已经不容他们在做任何保留,相互对望一眼,长叹一声,花、黑长衫带动劲气之卷白羽,白羽道:“碧落小姐请稍等,待我宰了这两个小子再带你出去不迟!”说完双手化掌为刀,激射向花夕照,一掌切中花夕照铁尺正中。
“铮!”白羽肉掌与花夕照铁尺相碰!居然发出若如金鸣交铁般的声响,再看白羽,一掌暴出,双掌化作漫天掌印,一招接着一招,招招只取花夕照死穴,花夕照乃是明榜高手,又是风家座上武师,岂是易与之辈,铁尺化出万般变化,与白羽见招拆招,霎时只见,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小子看招!”张卓手一声断喝,飞快逼近白羽,白羽尚未回头,已经感觉到来人的杀气,脚下连连变换步伐,身形若狂风中不断飘落的落叶一般,行踪无定,堪堪避过张卓手这气势惊人的一掌,张卓手半途忽然便掌为爪,中途折转,只取白羽的太阳穴。
而此时花夕照也转守为攻,铁尺卷起三分劲浪,飞也似的劈下!
“啊”碧落紧张得几乎要呼唤出来。
白羽怒叱一声,心中打定注意,既然避无可避,那便以硬碰硬,用最简单快捷的方式来个痛快!白羽心中豪气狂涌,运气全身力气,像两人同时一掌拍出!
“轰!!”
“轰!!”
两声巨响。劲风满园!
白羽闷哼一声,身形急退,直到了碧落身边才堪堪稳住身子,一人力拼两大高手,原本白羽便已经受了内伤,此刻更是急剧恶化,已经是强弩之末,强撑在那里,花、张两人也是一阵血气翻腾!内力稍弱的花夕照甚至嘴角一甜,一口鲜血涌上喉间,被他强行压住。
白羽眼耳口鼻全渗出了鲜血,形状可怖之极,但眼神仍然坚定,完全是一副拚死力战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