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稚在切水果的时候,深思熟虑的结果。
在沈老爷子眼里,她已经跟周胤是一伙儿的了,这时候回去,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节骨眼上,远离是非中心才是上上策。
周胤虽然可怕,但他至少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何况,卞时蕴答应她会把劳叔带到东亚去照顾,她了无牵挂,在哪里都一样。
正想得出神,余光看见周胤穿外套,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姜稚追随着他的脚步,拧眉不解。
周胤边走边翻着皮大衣的领口;“一会儿我让阿权进来陪你,我出去办点事。”
滴滴滴滴!
周胤倏得握住手环,咬牙切齿的低咒。
草!
壁炉篝火轻轻晃动着,一如姜稚此刻的心。
左右摇摆,忽明忽暗。
阿权跺着脚进来,弹去肩膀上的雪沫,看见周胤全副武装,连皮手套都带上了。
少奶奶在这儿,他还出去?
还有……
“什么东西在响?”阿权满眼好奇。
周胤握住手环:“拿个剪刀来。”
阿权:“哦。”
“不用那么麻烦。”姜稚从毯子里钻出来。
看她主动走近,周胤一半欢喜,一半紧张。
“手抬起来。”
男人听话的捋起袖子,将手腕递过去。
姜稚在手环中心部分轻轻一按。
滴滴。
本该松开的手环却发出两声短促的声响,便再无动静。
姜稚愣住:“时蕴说只要按两下就松的,难道是我按错了?”
周胤心里翻起一股酸意,她宁可怀疑自己操作错误,也没有怀疑是卞时蕴的问题。
这闺蜜处的跟亲的似的。
“算了。”他抽回手,也没叫阿权再去拿剪刀:“累了一天,赶紧把时差调一调。”
阿权只对危险有敏锐的感知力,在其他事情上跟木桩子没差别。
可就在刚刚,阿权竟能感觉出周胤的刻意疏远。
阿权百思不得其解。
就感觉他家少爷有啥大病一样,忽冷忽热的,叫人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