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沈煜为姜稚晚上不出席聚餐的事耿耿于怀。
觉得她故意不给面子搞特殊化。
何依依苦笑:“可能是有我在的缘故吧,要不你去跟她说,晚上我不去了。”
沈煜立刻否决;“她不去是她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何依依道:“其实我能理解的,自家的佣人突然有一天跟自己平起平坐……”
沈煜:“胡说什么,在我眼里出身并没有那么重要。”
电话响了,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沈煜一下子紧绷起来。
“喂,爷爷。”
沈老爷子:“今天是你岳父岳母的祭日,你跟姜稚一起去祭拜下。”
沈煜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他竟然忘了这件事,不光他忘了,何依依也一样忘了。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何依依试探道:“部门的聚餐已经定好,突然取消的话……”
沈煜:“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晚上聚餐照旧。”
……
傍晚,劳叔载着姜稚驱车抵达姜家旧址。
姜家园坐落在半山腰,回字形结构。
峻宇雕墙合围起来的私密空间,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风格底蕴。
但一场大火将里头的一切焚烧的满目疮痍,姜家一百余口全部葬身火海,其中一大半都是在姜家做了半辈子的老佣人。
为此姜稚赔偿了一大笔抚恤金,也正是这笔不菲的赔偿,引得姜家叔伯们的不满,后来他们商量把这块地卖了分钱,可里头有那么多条人命,根本没有人愿意买下。
重新修葺花费巨大,谁也不想掏这个钱,索性放任不管,以至于过去一年多了,宅子还维持烧毁的模样荒在这里。
去年祭祀,因为是大白天,她跟叔伯们闹得很不愉快。
因此这一年,姜稚故意跟他们错开时间。
看着门上贴着的喜字,姜稚问管家:“爸妈要是知道我把日子过成这样,一定会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