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能看见一张相熟的面孔,这一路而来的忐忑跟不安,瞬间就被抚平了。
沈煜被保镖用枪顶着脑袋拉扯出来,方才明白姜稚让他下车的真正用意。
“你个死渣男——”
卞时蕴一看见沈煜,人就炸开了,从姜稚怀里挣脱出去,没走两步被姜稚从背后抱住。
“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他。”卞时蕴气红了眼。
“时蕴,你冷静点。”
卞时蕴跟姜稚相同,却也不相同。
相同的是,她们都一样的嫉恶如仇。
但不同的地方也很明显。
如果一颗烂果子挂在树上,姜稚会选择让它自己掉下来。
卞时蕴不会,她一定要亲手把烂果子打下来,顺便再把那棵树抽一顿,警告它,以后再敢结烂果子试试,根都给你砍了。
相比之下,卞时蕴比姜稚更快意恩仇,但姜稚比卞时蕴多一份运筹帷幄。
在这盘棋局中,沈煜仅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棋子。
这种小角色,还轮不到卞时蕴亲自动手。
姜稚捞起卞时蕴冻冰的手放在唇边哈气:“你这双手可衿贵呢。确定要用来打他?”
卞时蕴瞬间就软了。
她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个男人,不然怎么会吃姜稚这一套?
“我不打他,那我砸他可以吧?”
拿枪顶着沈煜的保镖,侧了侧头,眼神里充满鼓励。
卞时蕴弯腰团了个雪球,咬牙切齿的摁压。
沈煜连退两步,却被身后保镖强行顶回原处。
“要你命三千!走你!”
雪白的小球笔直的朝着沈煜的面门袭去,经过强力挤压过后,雪球的硬度堪比石头。
后脑勺被枪口顶着,沈煜连躲避都不能。
——砰。
沈公子这辈子没被这么硬的雪球砸过,瞬间疼得弯下腰。
保镖粗鲁的拎着他的后颈,强迫他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