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想便找了机会,约出了刘盼荣。
据他的观察,姐弟俩的关系,应该是由姐姐刘盼兰作为主导。
而刘盼荣的真实个性,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从容淡定。
否则也不会吃点好的,就露出了马脚被李想逮住。
两人来到约好的空旷处,四处无人正好说些不方便说的话。
刘盼荣以为他是来替何雨柱传话的,想要询问女方这边的意见。
所以脸上的笑容,从来了后就没落下。
可是李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措手不及,浑身冒出了冷汗。
李想开门见山道:“刘同学,你和你姐姐的事我都知道了,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刘盼荣的心里“咯噔”一下,祈祷李想所指的不是他最在意的事。
他强装镇定道:“李同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说清楚吗?”
“成分,还要我再讲下去吗?”李想冷着脸看向他。
随着他的话落,刘盼荣强撑起的精气神仿佛一把被抽走,整个人看上去平空老了五岁。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李想。
不等李想回答,他便惨然一笑道:“怪我,是我昨天说话不谨慎,被你抓住了把柄。”
然后他绝望的看着李想,问道:“你是打算举报我们吗?”
李想的眼睛里倒映着刘盼荣存有死志的脸,一时没有回他的话。
他的脑海里出现昨晚和孙国庆临别前,好友说的话。
“伱们院里的那个和姓刘的姐姐,再没有可能了,这事已经超出他们自己愿不愿意的范围,你明白了吗?”
李想当时认真的向他保证过。
现在他也需要刘盼荣的保证。
“你们看中的不是何雨柱的职业和经济条件,而是看中他的雇农成分。”李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自己的判断。
刘盼荣见目的被他点破,脸色又白了几分,心都凉透了,整个人瘫软在地,只觉的自己是堆任人宰割的猪肉。
“值得吗?”李想看到他这个样子,问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们不样做,那个令人羞耻的身份牌将永远挂在我们身上,所有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们,明明我们做同样的事,学同样的知识,同样的努力,不,我比他们更努力,可是为什么,我们还是要低人一等。”
刘盼荣起先只是颓废的说着,说到后面,却越说越激动。
他作势就要给李想跪下,却被李想一把拉住。
这里是空旷处,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不代表没人能在远处看到他们的动作。
“我求求你,行行好,我姐姐为我牺牲了太多,求求你不要再把她打回地狱,我犯的错由我一个人承担,我可以去死,求你不要牵连到她的身上,我姐姐这辈子太苦了。”
刘盼荣通红着眼睛,声泪俱下的哭求道。
因为被李想抓住,没办法跪下,他便死死的掐住李想的胳膊。
既怕又无助再掺点恨的情绪,让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
李想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绝望。
李想知道刘盼荣说的去死不是在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