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随着两人的一同大笑,顷刻间便归于平静。
“哈哈哈……老朽完全相信晋王所言。”
巫王微微眯起混浊的双眼,看不出任何异样。
李克用轻抿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目光深邃地看着对面。
“巫王觉得此事背后,是否另有蹊跷?
“晋王何意?”巫王微微抬头。
“这个时候,敢如此行事的,只有不良人和玄冥教余孽。”
说到不良人,李克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自从他亲儿子李存勖惨死汴州,他便对不良人恨之入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良人虽看解散,实则只是暗中蛰伏了起来,而玄冥教……亦是如此。”
巫王似乎察觉到了李克用一丝异样的神情,不过他并没有声张。
“不良人身在暗处,本王苦寻不得,眼下,巫王觉得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李克用眼神冷漠,又恢复到往日那个城府极深的晋王。
“自当平乱。”
“平乱?”李克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
“中原大半虽已在晋王之手,但人心未附,若治下之民受人蛊惑,必成大患。”
“巫王是说,先剿灭玄冥教?”
李克用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正思考着巫王的建议。
“不错。”
……
不过多时,巫王的计谋很快便落在了暗藏汴州的玄冥总舵上。
通文馆伙同晋军开始大肆搜捕此地的玄冥教徒,一旦遇见,就地格杀。
这导致玄冥总舵的势力瞬间大打折扣。
钟小葵和水火判官十分苦恼,但暂时也无应对之策,只得下令让其余教众潜藏起来。
半个月后,一封信送到了汴州玄冥教总舵。
钟小葵立在石阶的最上方,身边一左一右分别站着水火判官杨焱杨淼。
“信中说了什么?”
杨焱不解地问道。
“黔州的玄冥教残余势力……想收编我们。”
钟小葵将手中的信封轻轻一扬,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就他们?呵,大言不惭。”杨淼冷哼一声。
“我听说,那黔州玄冥教先前曾是渝州、成都、以及曾经总舵的部分教众组成的,规模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