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是一个呼吸之间,李西山又嬉皮笑脸起来。
“这诗作得怎么样?”
杨见山脸色极冷,似乎没有听见。
“这诗作得怎么样?”李西山只能再问一遍。
“刘叉。”李西山还是没能等来杨见山的回答,又不想自讨没趣,只能自问自答,这首诗当然不是李西山作的,太直抒胸臆了,不够含蓄,又显得太过窝囊,干脆挥出手中万古刀多好!就算是没有刀,一顿老拳,也能打出点血来。刘叉刘叉,呵呵,这名字起得!
李西山斜眼一望杨见山,忽然有些心慌,赶紧嬉皮笑脸道:“也就是随便说说,别当真啊。”
杨见山眼中有浓浓的雾气。
李西山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很小心地看着杨见山。
大山里,李西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李西山能把杨见山带出来,没有发生意外,就谢天谢地了。李西山真的改变不了那种结局,哪怕自己死在那里,也无能为力。况且,自己也不能死。
杨见山眼中雾气渐渐变淡,就是李西山,都有些不可思议,世间真有这种纯净的眸子。
李西山撇了撇嘴,可怜,可怜啊。
李西山念叨了几句,就停下来了,到底谁该可怜谁呢?
李西山终究不再针对杨见山,也根本没有带杨见山蹚浑水的打算,关自己屁事?
退一步想,不危山就比这边好?自己在不危山死过多少回了?要不是老鬼,自己能在不危山活过几天?
一想到老鬼,李西山赶紧抬头看天,天空模糊得不像样子,滚你的蛋吧,老鬼!
这样一折腾,李西山就更理直气壮,“莫管闲事,闲事莫管。走!”
李西山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发现杨见山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
李西山胡乱抹了一把脸,真把我的事不当回事啊?
在一起这么久,杨见山真的一句都没问过!侠骨柔情,哎呦,笑死我了。李西山有些生气,紧走几步,追上杨见山,刚想叨叨几句,又有些心虚,只能作罢。
一路走来,所到之处,总体看起来愈加繁华。也是正常,京城越来越近了。
最明显的一点,京城的宅院,院墙高了很多,大门处都装着院门和门槛,这就比其它地方高了好大一个档次。
不过,这一天早上,李西山和杨见山又遇见了一件有趣的事,更可以说是一件古怪事。
路上行人不多,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其实在这边,已经算是年轻人。
年轻人身高比杨见山高不到哪里去,穿得挺齐整,相貌堂堂的长相,就是看起来脑子有些问题。
年轻人两只耳朵上各塞了大大一团棉花,为了不让棉花掉下来,还要时不时用手把两团棉花按住。
天气不冷,他这是干什么?
杨见山有些好奇,和李西山远远跟着。
小伙子在街角探头探脑观察了好一会。
应该是看着这一会没人,年轻人便放开手脚跑出去,到一户大户人家门前,伸手把挂在门楣上的一个大铜铃拽了下来,叮叮当当一串响,年轻人没跑出多远,就被人赶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然后捆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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