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长相温文尔雅,说起话来也是轻柔缓和,加之脸上带着抹微微的笑意,给人一种感觉,如沐春风,扑面而至。
仅是第一眼的印象,便让人心里生起了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身上气质不用多说,相比较赛大师时常流露出的那股子阴狠,俩人给人感觉简直天差地别!
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俩人难道真是同门师兄弟,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若是没人点明关系,只怕是他俩站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人去往这方面想,眼下来人的模样,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论道行,你比我这师兄更厉害,眼下确是遇到些麻烦,才不得不让你来帮这个忙,你不会不给师兄这个面子吧?”
赛大师一改之前的脸色,竟对他摆出了异常和善之色,回话的这刻,也是满带笑意。
这叫江风的人先扫了眼村子中,接着微笑回应:“既然师兄找我来帮忙,只要不是有违道义之事,我肯定不推辞。”
见有不少村里人也站在一旁,他走了过来,对着我们同样客气地道了一声:“在下江风,受师兄所托而来,只是不知道诸位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但说无妨!”
村里人知道他是赛大师的同门师弟,有些警惕。
因而他的这一番话问过,没人敢去接话。
江风愣了一下,神色有着些许诧异。
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接着回身看向了赛大师。
“村里人似乎是对我有些戒备,而最近在阴阳两道,听说师兄的名声不太好,赛师兄,你该不会是真的做过什么有违道义之事吧?”
赛大师闻言,义正言辞,说自己是正道之人,哪里敢做什么有违道义的事,说他有些多虑。
不但说起瞎话来毫不脸红,他甚至放言道:“若是不信,你大可以问问乡亲们嘛,昨天夜里村中遭树妖祸害了田地,那不也是我出手平掉的?”
见江风好像不是什么坏人,看着还算正气,因而有村里人忙道:“昨天夜里,村子中确实是有山上的树妖跑下来,不过嘛……”
不等村里人将话说完,赛大师突然打断了:“呵呵呵呵,江风,你看吧,我骗你做什么?连老乡自己都承认这些。”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趁江风背身朝着他,注意不到他的表情,脸色阴沉下来,显然是不想让这村里人继续说下去。
村里的那人怔了一下。
老秦爷爷忙用手轻轻地碰了下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江风,怎么,你现在该不会是连我这个师兄的话都不信了吧?”
赛大师说出这话,又故意摆着一副不太高兴的面色,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江风笑了笑,忙说自己不是这意思,只是看乡亲们的脸色好像有些阴郁,所以多嘴问一句,还说看来确实是他想多了,说着话,还要给赛大师赔礼道歉。
我自然也是不敢当着赛大师面前说他坏话,只能在心里面嘀咕一句: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没有底限,眼下居然一边装好人,暗地里却对村里人施加威吓!
孙廉也小声跟我嘀咕道:“这个叫江风的人,好像真不是什么坏人,可这个老东西在这装起好人来了,村里人又没人敢说他坏话,只怕这人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村里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但顾忌到赛大师为人心狠手辣,又不知他的这个师弟江风的本事有没有他厉害,不想给村里惹出麻烦,全都默声以对。
不过,对赛大师的这种做法感到不齿,又大都将不屑的表情明溜溜地挂在了脸上。
这么明显的情绪,自然引得江风阵阵猜疑,不理解道:“师兄,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说帮了乡亲们,那为什么乡亲们会是这样的脸色,你真没骗我什么?”
“唉,他们呀,这不就是愁的嘛……”
赛大师叹了一口气。
他张口就道:“他们村子靠着山,遇到的邪事肯定也就多了,日日提心,夜夜吊胆,这都是心里害怕的表现,这不,连他们镇长的儿子都在山里遭了山妖的祸害,死在山里了,他们当然不会高兴了。”
人不是什么好人,编起瞎话来,果然也是张口就来!
江风听得脸色凝重,立即面向村里人,语气凛然地道了一句:“大家放心,既然是担心这些,那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事情我一定会帮你们的,还这村中一个安定!”
见村里不少人欲言又止,赛大师当即将江风拉到一边去,不再给他和村里人多接触的机会,说要带他先看看这里的风景,随后将人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