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阴差接到了烧下去的殃榜,看到上面有孙先生的大印盖章,便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等到东西烧完,随着火光灭掉,影子也都随之消失了。
送盘缠回来的路上不能说话,我当时心里还悲伤着,也不会有这种心情。
到家之后,孙廉问我之后怎么打算,我说还没想好,等我爷爷的头七过了,到时候再考虑吧。
在家里住了八九天,然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和孙廉回市里继续打拼。
临走的头一天,我又跑到村里拜山祭神的地方呆坐了一天,一直等到夜色降临。
山鬼姐姐果然没有出现,让我的心情继续失落到极点,盯着手上的花环痴痴地看了十多分钟,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下了山。
二叔知道我又去山里了,虽然我不告诉他原因,但二叔从不多问,只嘱咐我早点睡觉,明天回到市里以后找份新的工作,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心里有什么怨言。
第二天一早,和孙廉道别二叔和村里人,路过镇上,孙廉回到孙先生的老宅里翻了一些东西,从书架里拿了几本孙先生留下的书,俩人作伴再度来到了市里。
这会时间,孙廉神经兮兮地问我一句:“你小子是不是也能通灵?看得到阴间的人?”
“看不到。”知道他又要说什么,我直接回了一句。
孙廉说少骗他,我当时看向两个上门拘魂的阴差,他就看出来了。
他现在也稍微有了一丁点的道行,所以老早就看出来,我手上的花环是有着灵气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物件。
他说这花环在我手上戴了七八年,一直不见枯萎,就算傻子也看出来这东西不一般了,说着,又问我这到底是哪来的,什么东西?
见他看得这么透彻,无奈,我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是山神的东西,上面有山神的灵气在,所以能够一直护着我。
孙廉说:“你有这种好东西,那还不跟我一起走阴阳,去搞事情?”
我说这东西又不是我的,我只是暂时保管着。
花环若是被收回去,我就一个屁都不懂的普通人,没半点道行,也不懂术法,跟他去淌浑水,我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孙廉又说我这几天反正也找不到事干,不如干脆帮他一个忙。
我问他什么忙?
孙廉支支吾吾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现在虽然仗着他爷爷孙先生的名字,接触到阴阳两道,但也不能总靠他爷爷的名头,那样站不住脚,要真想让他帮我在阴阳两道打探到山神化身像的下落,首先得要站稳脚跟,然后才能有机会。
孙廉说,其实他来找我之前,就接了一个委托。
这是人家对他的考验,人家是官家的,自然也不傻,不可能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给他一个小测试,如果能完成,以后可以有所交际,有了这层关系,也能更好地帮我查我想要查的事。
我让他直说是什么,他说就是要抓一个鬼,是一个害人厉鬼,只要能抓得到,人家就信他的本事。
我答应下来,但直言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我屁大的术法都不会。
孙廉拍着胸脯,说他有他爷爷留下的这些物件,区区一只小鬼,肯定不是对手,他找我,也纯粹是找我做个伴而已,顺便看看能不能拉我入伙。
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病怏怏的小女孩,十五六岁。
孙廉说,这小女孩走夜路的时候被鬼给撞上了,然后纠缠不休的,每天晚上都去缠她,我们这也是在做好事,不单单是个测试而已。
好好的人,无缘无故地被鬼给缠住,我听得也是觉得正义感爆棚,直接应承下来,于情于理,我都会尽量的帮忙吧。
“那成,这事情说定了,你帮我这忙把事情解决,也好证明一下我的实力,你有山神护着,这事情肯定稳了!”孙廉当时就很兴奋。
随后他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那刻信誓旦旦地对着电话保证,这事情只要他出马,必定手到擒来,别的不说,就冲着他这正经出黑路子阴阳先生的名头,这就是保证!
我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怨不得这小子把孙先生的大印都给拿了出来,肯定是在人前说了大话,他拿东西在手上,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吹的牛!
我有些无语,孙廉已经挂了电话,这当过来搭肩道:“差不多也快天黑了,我们现在就先去看看这个女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