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想起顾念,脸上不禁微笑:“无论哪一种,云昭都甘之如饴!”
章夫子看着云昭的淡然,愣住了,“小娘子家可曾逼迫与你?云昭如实道来,如属逼迫,夫子我拼了老命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不曾!夫子。”云昭想起了念念深夜退还小印,只要自己有一丝一毫不情愿,念念都不会勉强。逼迫?从来没有!云昭心中感念师恩,眼眶微润。
章夫子看云昭不似作假,淡声道:“《史记·滑稽列传》记载到‘淳于髡者,齐之赘婿也。’一作入赘婿,东望常怆如。云昭你可知?”
章夫子的言外之意,入赘的男子生的孩子要随女方姓氏,赘婿被视为低人一等,受到周围人的嘲笑和侮辱。
云昭恭敬的对章夫子行了揖礼:“学生知晓!”
“行吧!为师不过问了。”章夫子看着云昭,内心叹气。
“请夫子考校功课!”云昭再次请求。
章夫子恢复常态,捋须微笑:“《论语》中,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是何解?”
云昭答:“孔子曾对子夏说,你应当成为君子一样的儒生,而不要做小人式的儒生。”
章夫子颔首,又问:“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又是何解?”
云昭缓缓答:“国家有道,太平之时,就要出来做官。国家无道,动乱的时候,就应当隐居起来。”
章夫子颔首微笑:“刚才两问,云昭家去后写两篇八百字策论,年后为师批阅!”
云昭低头拱手应是!
接下来,章夫子又考校了云昭《四书》《五经》中的不少问题,云昭都从容应答。
章夫子点评了云昭的诗词歌赋,发觉云昭的文章细腻了许多,不似以前空洞。想来是那小娘子点醒了云昭的任督二脉…
章夫子捋须微笑,点评了云昭的几篇策论,进步甚大!
最后一章丝絮纸上的策论,章夫子看着完全不一样的墨迹,字迹,慢慢瞪大双眼,这墨…
章夫子微闭双目,轻嗅墨香,是了,是了,是隃麋墨,松香味,隐隐的香料味…
章夫子再睁眼时,云昭恭敬递上一块墨,用一个墨盒装着。“学生送给夫子一块隃麋墨,愿夫子再创佳作!”
章夫子欣然接过来端详,一两墨一两金,果然名不虚传!可见云昭的岳家也是高门大户,难得的是能爱惜云昭,敬重云昭之心!
章夫子心中安定了,给云昭布置了几个月的课业,最后再细心叮嘱:“学业为重虽不假,但也不可急于求成!身体才是支撑科举之路的根本,五禽戏一定要勤加练习!”
云昭对章夫子深揖一礼:“学生云昭谨记先生嘱托!”
章夫子从桌子上抱起一抱题卷交给云昭,摆摆手。
云昭抱着题卷微笑退出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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