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呀”了一声,回头急问李勖道:“你把他怎么了?”
“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李勖解释,“我没用力,他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唔,那就好!”韶音顿时松了口气,方才着实是紧张得要命,若是真被阿弟撞破,羞也要羞死人了,往后如何还有颜面在人前行走!
想着忽然又紧张起来,急推着身前的男子道:“快起来,趁着他还没醒,咱们赶紧……”感受到他的目光,声音不由低了下去,嗫嚅道:“笑什么,赶紧穿衣裳呀!”
李勖的手牢牢地环着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俯身过来亲了一口,之后低低道:“*也没那么快。”
韶音一呆,忽而垂下眸吃吃地笑了起来,边笑边用拳捶打他,“你坏死了!”
……
月上中天,清辉为不着寸褛的人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她本就生的莹白如玉,月色中浑身上下都泛着淡淡的华光。青玉玦垂落在柔软饱满的起伏之处,柳色新绿愈发衬出桃红娇艳,尖尖挺翘欲滴。
一片八角枫叶自头顶飘忽忽地落下来,覆在羞涩之处,红白分明,宛然可爱。
纵然已经有过数次亲密,李勖仍看得血脉偾张,一时心旌摇荡,几乎爱不释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住了勃发的意念,一件件地为她穿好了衣裳。
大红披风裹在最外,韶音偎在他怀抱里,俩人一骑,阿桃则驮着昏迷不醒的谢候,三人两马踏着月色返回家中。
刚回到刺史府,李勖便将谢候交给了孟晖。
“逢春野外遇蛇受到惊吓,一时昏过去了,幸好遇到了你,这才将他带回了府中。等到他缓过来,直接将人带到营中集结。”
“诺!”
孟晖不假思索地应了,转念又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幸好遇到了你”,有心追问一句,将军已经催马绕过影壁,携夫人入了后宅。
孟晖顿住脚步,原地琢磨了一会儿,随后吩咐左右道:“快将谢郎君抬进去,再给他热一碗姜汤!”
……
卧房中。
李勖刚把人撂到榻上,腰便被她紧紧地搂住了。
她的声音里略带了一丝鼻腔,“你要走了对么?”
李勖的动作一顿,回手将她带到怀里,手一下下地抚着她脑后的长发,半晌道:“这次会有些久。”
“多久?”
“快则三月,迟则一年。”
怀里的人忽然不说话了,夜色中只见肩头微微起伏。
“你、你方才为何不告诉我?”若不是上官云那句“大军今夜开拔”,韶音还蒙在鼓里,尚不知他今夜便要出征。
李勖心头一片酸软,柔声道:“我早一点告诉了你,你岂不是早一点难过?别哭,阿纨,替我好好守着徐州,守着咱们的家。”
韶音抬起头来,胡乱抹了把眼泪,使劲点头道:“好!我替你看着家,你……你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