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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不要脸!”她竟然有些词穷,“你……唔……”
李勖堵住了她的口,他的姑娘伶牙俐齿,十个李勖也说不过一个谢韶音,除非是她害羞之时。
她害羞起来,不是要捂自己的脸,就是要捂他的眼睛,李勖先一步擒住了她的小手,便能将她的羞容一览无遗。
热气将她粉颊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烘得漂浮起来,像是覆了一层云霓薄织的面纱,一双明眸紧闭,不减半分倾城之色。
李勖心想,孩儿还是要生得多像它阿母一些才好。
这念头一闪而过,做父亲的很快就将孩儿抛在脑后,继续不正经地逗弄起孕妻来:“阿纨昨日不还主动捧给我么,才过一夜就忘了?”“昨晚是怎么与我说的,嗯?是谁说她很……”
“求你了!”韶音羞得每根汗毛都蜷曲起来,不再像个炸毛的貍奴,而是变成了一只哼哼唧唧的卷毛小狗,“李勖,你再乱说我就生气了!”
“那么昨夜……”
“我喝醉了!”她开始胡说八道,“我昨日饮了许多酒,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全然都不记得了!”
李勖了然地一笑:“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你往后再不许提这些!”
女郎终于睁开湿漉漉的眼,咬唇命令他。
“好”,李勖一口答应,“不过,李某有个条件。”
韶音两颊上刚褪去的红潮去而复返,双臂交叉于胸前,警觉道:“什么条件?”
李勖莞尔,舒臂将人揽到怀里,“我们再睡会好么?”
韶音本想起个大早,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又被李勖缠磨了许久,再一睁眼就到了晌午。她心里揣着公事,午膳就没有心思细嚼慢咽,用得格外迅疾。
才拈起一枚蜜饵,还未来得及递到嘴边,李勖的嘴已抢先一步凑上来,一口将那蜜饵衔过去,几口吃了。
韶音不由瞪他,他全然不理会,舀了一匙青碧米饭,又往上盖了一层肉蔬,递过来,“我喂你。”
阿筠阿雀相视一笑,*悄悄地退到了门口。
韶音不要他喂,李勖今日却不知怎么了,一张嘴比蜜饵还甜,“在下思念夫人,想服侍夫人。”不由得韶音再拒绝,他已将她抱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