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将军模样的人的大刀一挥,喊道:“杀!”
随着他的命令声,城门之中涌出来的先是骑兵,然后是战车,战车上面站满了手拿弓弩,背着利箭的弓箭手,最后才是手拿长矛,长枪的步兵。
“杀!”
“杀!”
谁也没有想到,此时下雨了,且雨势越下越大。
伴着雷声轰鸣,天,很快就暗了下来。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
只是刹那之间,天地间,只有厮杀声。
“楚包,小心!”张润扬注意到有人偷袭楚包,于是他尖声叫着楚包的名字提醒他。
楚包手里的长剑不断的刺着,挥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脸颊,盔甲,闪电劈开树枝,那一片银白,顷刻间被血色取代。
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上,血水和雨水交织在一处,无数的云梯上面攀附着和他一起练兵的士兵们,那些人的身影一批一批的倒下来,却立马一批一批的涌上去,仿佛不知道死亡两字怎么写?
从早上打到中午,再从中午打到晚上,六个时辰的殊死搏斗,双方都有着惨重的损失。
张润扬,楚包终于把晋州城给收纳其中,楚包这厮还把飞剑三十六骑给毒晕了,倒霉催的神武侯也被生擒。
“秀弦,神武侯被逮住了。”张润扬抬手把头上戴着的头盔放在掌心,移步去了楚秀弦的营帐。
“你有没有受伤?”楚秀弦担心道。
“我有金缕战甲,你且不必担心。”张润扬说道。
“你身上的刀伤,剑伤不比我少。”楚秀弦伸手拍了拍张润养的肩膀说道。
“我是一个将军,身上怎么能没几处伤口呢?”张润扬席地而坐,说道。
“你说的对。”楚秀弦轻轻地颔首。
“晋州基本被我等掌控,只是如何处置区之熊?”张润扬接过楚秀弦拿过来的茶盏,说道。
楚秀弦一只手负在身后,也挨着张润扬席地而坐,拿过一张纸,上面是他写的诗词。
上面的笔墨气势如虹,苍劲有力,此刻他注视着上面的诗句,他说道,“杜甫有云,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楚秀弦那睿智的眼神之中含着一丝深沉,他道,“对吗?”
“对,是这个理。”张润扬轻轻颔首。
“你有给我娉婷妹妹写书信吗?”蓦地这一句让张润扬听的一头雾水。
“哎呀,好长时间没让人送家书了。也怪这几场战役,前个我不是受了伤吗,手臂不太好用力,也就没有写,这么长时间一耽搁,想来,我娘和娉婷肯定等急了。秀弦,你要不要给你干妹妹写一封信?”张润扬说道。
“难得听你说长句的。行,我马上写一封,和你写的家书一道派人捎过去。”楚秀弦点点头。
张润扬写了书信后,就走出了楚秀弦的营帐,去了鲁王那边的营帐。
等张润扬走后,楚秀弦闭上了眼,他望着咸阳城的方向,眼底是蚀骨的痛恨,楚燕帝,你这个狗贼!杀我父皇,辱我母后,等我大军到达咸阳,一定要把鞭尸三日,挫骨扬灰。
楚包拿着一盘子包子步履稳健的走入了楚秀弦的营帐。
“太子殿下,可要吃包子?今个赢了战争,我有的吃肉包子了。嘿嘿!”楚包嘻嘻笑道,还手舞足蹈的举着个盘子,瞧着怪滑稽的。
楚秀弦本来阴霾的心情顿时被他感染了。
“等本殿坐回那个位置,专赐一家包子铺给你,然后包子随你吃。”楚秀弦笑着打趣道。
“那我谢谢太子殿下了。”楚包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肉包子,也笑着答道。
“对了,晋州城那边有个鹿州,你现如今是怎么打算的?”楚包问道。“还是直接取道咸阳?”
楚秀弦看了一眼楚包,似笑非笑的唇角形成一个嘲讽的弧度,双眸乌黑深沉的一如千年的深潭,又宛如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唇角扬起一抹狂狷的笑容。
“想必九皇叔和本殿是一个想法的,咸阳那边先让他舒坦几日吧,等拿下了鹿州城,那么马上就是咸阳了。”在楚秀弦的心里,鹿州城位于咸阳城附近,当然鹿州城的富庶也是他想要的。
等他夺取了咸阳城,那么南疆和楼兰必定是隐患,早除和晚除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楚包点点头,反正等楚秀弦大事谋定的话,他肯定也有好处的,起码有好多包子可以吃。
远离晋州城的滨州城,锦园这边,白娉婷正在对新买来的奴仆们训话。
因为白娉婷和风少恒合作开了斗鸡场,所以她从锦园抽掉了一部分人去古苏镇平桥那边的斗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