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再想开个医馆,你只管说。”楚秀弦笑道。
“那我不客气了。”白娉婷点点头。“我还想开个保和堂医馆,只是这名字在滨州城已经被两户药材店铺给先占用了,我只能用了个回春堂的名字,只可惜京城这边叫回春堂药铺的名字一下能找出四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娉婷见楚秀弦在听她说我自称的时候并没有指正,似乎在默许的样子,白娉婷松了口气,把心里的话一句一句给说了出来。
“既然回春堂已经让人占用了这名字,那你另外再想一个名字吧。”楚秀弦说道。
“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们。”白娉婷笑着说道。
“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楚秀弦对白娉婷说道。
张润扬把楚秀弦一行人送出了府邸。
林悠然忙把白娉婷姐妹俩叫到跟前,问道,“婉婷,今个幸亏皇上和你姐姐有干亲这层关系,若是没有,你这项上人头一定不保了。”
听林悠然这么一说,白婉婷顿时被吓了个半死。
好在白娉婷拿银针去扎醒了她。
张润扬回来的时候,他正好看见白婉婷被白娉婷扎醒之后的样子。
“娘,她们姐妹俩咋回事?”张润扬不明白白娉婷姐妹俩这是咋回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情啊,婉婷被吓了一跳,娉婷丫头银针去刺激她才苏醒了的,怕是婉婷被我的话给吓到了。”林悠然捂嘴笑道。
“还在说呢,刚才皇帝已经不是从前在我们家疗伤的皇帝了,我让婉婷下次说话记得注意分寸。我告诉她一个弄不好,那是要砍头的。”白娉婷捂嘴笑道。
“姐姐,你是不是在骗我?”白婉婷见她笑,问道。
“你问张润扬,我说的话会是骗人的吗?”白娉婷说道。
张润扬听了接话道,“婉婷,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不过,皇上有个决定是做的对的,这规矩是一定要学的。你们俩聪明,一准儿学起来没有问题,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娘能教你们吧。”
张润扬的母亲林氏来自东昌侯府,是东昌侯府的嫡长女,但是因为母亲早逝,继母待她一般般,嫁去荆国公府后出了那桩丑事,被太夫人赵氏所不喜,后被撵。
“对了,娘,有人来问我说东昌侯府那边要把庶女许我为妻,我想也没想给拒绝了。娘,你会不会不高兴?”张润扬问道。
“不会,我本就是出嫁之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悠然笑着摇摇头,那个娘家对她来说形同虚设罢了。
白娉婷姐妹俩见他们母子俩聊到家事,她聪明的带着白婉婷离开了松鹤堂。
楚秀弦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日就让太后身边的桂嬷嬷过来将军府教白娉婷姐妹俩学规矩。
“现在我来示范一次半蹲福礼,请两位姑娘看好了,一会要跟给我做一遍!”桂嬷嬷面带微笑,看上去和蔼可亲。
示范过后要求大家跟着学一遍,几个姑娘一起做,但桂嬷嬷并不叫起,白娉婷还好,平日里有点武功底子,随身空间里的温泉也不是白泡的,倒是白婉婷有点吃不消了。
“桂嬷嬷,还要站多长时间啊?”白婉婷蹲的有点儿浮躁,她忍不住问道。
桂嬷嬷和颜悦色的笑着解释。
“这是两位姑娘要学的第一课,若是见到宫里的贵人,不叫你们起,你们也敢说蹲不住了么?你们瞧瞧你们的福礼都蹲成什么样了?这样的规矩在宫里就要被拖出去打板子。白二姑娘,你再看看你姐姐的腿可有打晃?”
桂嬷嬷受皇上之托来教白娉婷姐妹俩学规矩,她一点也不徇私,非常的公正,倘若白娉婷的某个动作做的不到位,也是要被桂嬷嬷训斥的。
桂嬷嬷心中明白朝安郡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虽然训斥,但是一般都能说到点子上去的,白娉婷冰雪聪明,一点即通。白婉婷则是脸皮厚,她多说了几遍,白婉婷也能纠正好,桂嬷嬷觉得这姐妹俩的资质还是不错的。
大多数时候,白娉婷比白婉婷练习的还要认真。
白婉婷看着白娉婷平静无波的脸,紧咬着嘴唇,一脸的坚毅!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学好,不让姐姐担心自己在规矩上出错。
白娉婷心想自己也想抱怨呢,无奈自己是长姐,怎么也得给白婉婷做个榜样不是吗?
一日一日过去了,学了大半个月,白娉婷姐妹俩的规矩让桂嬷嬷评价下来,还是挺满意的。
今天桂嬷嬷给她们姐妹俩讲的内宅方面的知识。
“当正妻的就不能和那些妾室玩意儿相提并论。正妻就是正妻,正妻该有正妻的风范,你不让男人纳妾,那就是妒忌,妒忌属于休书的七出之条,万万不可犯,一定要记住,正妻绝对可以拿捏住妾室,只要找准了七寸往七寸打。一般当官的,就比如我刚才所讲的例子,那个男的是寒门出身,考科举当官了。他的妻子和妾都存在,为了官声,他没有规矩宠妾灭妻的,这样的人家京里有的是,不过是明面上给主母面子罢了,端看当正妻的主母自己能不能立起来了……”桂嬷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白娉婷和白婉婷姐听了赞不绝口。
“桂嬷嬷,这内宅之中真是杀人不见血啊,也太黑暗了。”白婉婷听了,马上绝了想嫁给贵族子弟的念头。
她想自己一个乡野丫头即使在桂嬷嬷这边学了不少规矩,但是自己哪里比的上那些经常在宅斗里浸淫了的大家闺秀。
“等你明白了,自己也能处理的游刃有余,不要担心,桂嬷嬷会倾囊相授的。”桂嬷嬷和她们姐妹俩相处了一段日子,也或多或少了解了二人的性子。
六月初一,白娉婷的郡主府邸已经落成,张润扬特地骑马带她去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