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表姑母等你许久了。”赵晴芸对她盈盈一福身,笑道。
“嗯。”毕氏看也不看赵晴芸一眼,便走去了太夫人赵氏的床榻前,她先是皱了皱眉,毕竟这睡病人的屋子里既有安神的熏香,还有点臭屁味,是以,毕氏拿着丝帕捂着鼻子,平复了心情才对赵氏说道。
“媳妇给太夫人请安。”毕氏微笑着对太夫人说道。
“我都这副样子了,你还笑的出来?怎么着?你这是巴望着我快点死吗?”太夫人赵氏对于毕氏的阳奉阴违气得不得了。
“哪敢啊?太夫人,你可不能污蔑媳妇,媳妇真的是待你如亲生母亲一样的,太夫人,你也知道媳妇我执掌府邸中馈事儿多,能得空来瞧你已经很不错了。”死老虔婆子,怎么还不死呢!毕氏心中愤恨,但是脸上却笑的像朵花似的。
“明个我让擎扬带晴芸这丫头去观看龙舟赛,你呢明个来给我伺疾,你没问题吧?如果你没有空,那就让孟姨娘来给我伺疾吧。”太夫人赵氏厌恶的摆摆手说道。
“好的,太夫人。”虽然她很不想来,但是毕氏还是答应了。
等毕氏一走,太夫人赵氏少不了又发了一通火,还摔了一套精致的景泰蓝的茶具。
张擎扬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天香楼的雅间。
“大公子,他已经喝的醉醺醺了。”荣泰见张擎扬找来了,便禀报道。
张擎扬使了个眼色让荣泰去外头守着,然后张擎扬试探着问了张管家几个问题。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张管家竟然和毕氏勾搭在一起很久了。
此时,张擎扬有一种非常作呕的感觉。
张擎扬左手勾握成拳,握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握上,指甲握的嘎吱嘎吱作响。
过了一会儿,张擎扬让荣泰进屋。
“荣泰,想个法子!他,绝对不能留!”张擎扬的俊脸上阴云密布。
“是的,大公子。”荣泰抬眸看向睡的像头死猪一样的张管家,马上答应照办。
“注意,这事儿得办的漂亮。”张擎扬瞳眸之中愤怒的火焰铺天盖地的袭来,看向张管家,方才扭头对荣泰说道。
长芦江面上的龙舟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数十只龙舟摇浆呐喊,奋力追击,咬得难舍难分。
河岸上的人们也都在助阵示威,尖叫呐喊。
赵晴芸凝立在高台之上,远眺河面。观看战事,感受微风轻拂,阳光微醺,心境逐渐平和。
张擎扬与她并肩站立,初夏的习习凉风吹拂他们的面颊,翻卷起衣袍一角,湛蓝色的锦袍与藕荷色的长裙如同藤蔓纠缠,碧波流水,相得益彰。
原本在河岸旁观看龙舟赛的百姓也被高台上的一对俪影吸引,忍不住感慨一句真是俊男美女啊。
“擎扬,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好生面生,这是谁啊?”陈卿宵笑着打趣道。
“亲戚。”张擎扬并没有详细介绍,只两个字简单概括了。
赵晴芸闻言心中暗恨,不过,马上脸上笑的千娇百媚了。
“我叫赵晴芸,荆国公府的太夫人是小女的表姑母,这位公子是?”赵晴芸笑盈盈的自来熟道。
“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幼子陈卿宵。”陈卿宵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人家小姑娘都已经先自报家门了,他一个大男人也别藏着掖着了。
“名字真好听。”赵晴芸笑盈盈的说道。
奇怪,镇国公世子怎么没有来观看龙舟比赛呢?
不过,那个男人是谁?长的可真好看。
赵晴芸看到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傅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