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瞧着那个哑巴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再上前去作了个揖,然后去帮他把脉,再让他张开嘴巴查看舌苔,忽而白娉婷震惊了。
因为这个所谓的病人根本就没病,怪不得之前上来帮他把脉的同窗才愁眉苦脸,因为根本不晓得该写什么答案。
为了再次确定这个答案,白娉婷把一个竹筒递给那个人,示意他去附近的一间空屋子里尿一次。
那人在得到张夫子的允许后,他去空屋子那边尿了一点出来,放在竹筒里。
白娉婷在看了那尿的颜色后乃正常的淡黄色。
她仔细一琢磨。
心道,张夫子说这是他带来的病人,可这病人分明就没有生病。
等张夫子收齐了所有学子的答卷,且一一查看后,脸色越发的阴沉,直至看到白娉婷写的答卷后,适才脸色好了点。
然后他点名让白娉婷出来回答问题。
“别人说他或失眠,或感染风寒,或有隐疾,不为外人倒也,而你却说他无病,这是为何?”他问道。
“因为他确实无病,这是学生自己仔细诊断出来后得到的结论。”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学子都震惊白娉婷这样说,其实他们心中也这么想,可是张夫子说了,这是一个哑巴病人,他们就被这句话给误导了,明明能诊断出此人无病,偏偏搜肠刮肚给想出来千奇百怪的毛病来。
“你做的很好,作为医者要相信自己把脉得出的诊断,即使别人活着病人自己说他病了,你都不能轻信,必须你自个儿把脉,自己仔细观察才行。这么多人竟然只有你一人答对。”张夫子感叹道。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张夫子你误导他们了。”白娉婷举手站起来,摇摇头笑道。
“不骄不躁,你这一点做的极好,行了。大家都好好想想,别因为人或者事妨碍了你们的正确判断。”张夫子脸色好转,严肃警告道。
“是的,张夫子。”大家齐声说道。
实践课过后便是针灸课。
上完针灸课便到了晌午。
白娉婷带了简单的蛋炒饭去假山附近的亭子里坐着吃,午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白兄弟。”白娉婷的身后传来宫彦风的声音。
“彦风哥哥?你找我?”白娉婷把餐具放在自己做的袋子里,扭头看向宫彦风。
“是啊,找你呢。对了,今年年夜饭你和你妹妹一道来我家吃吧,是我爹娘交代了的。”宫彦风对白娉婷说道。
“我和婉婷已经打算在沈家村的宅子里过年了,年夜饭还是在自己家吃吧,真要去你家吃年夜饭,也该婉婷去你家吃年夜饭吧。”白娉婷心道白婉婷既然认了干亲,这事儿就让婉婷一个人搞定就好,反正她是不会多去他娘亲左氏面前晃悠的。
“你——算了,就当我没说,最近你跟得上学习进度吗?”宫彦风关心道。
“自然能跟的上的。”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彦风——”忽然一道娇滴滴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白娉婷听到这声音仔细看了看宫彦风的表情,眼见宫彦风一脸嫌恶的样子,顿时觉得分外有趣,于是她看向来人。
居然是一个胖小姐,那身材比杨贵妃还胖啊,身后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丫头搀扶着,正气喘吁吁的走来。
“彦风哥哥,那是你的爱慕者?”白娉婷小声问宫彦风。
“不是。”即使是,他也说不是。
“我看这胖小姐体态虽说丰腴了些,可是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真不错呢。”白娉婷在等那个胖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走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对那胖小姐评头论足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宫彦风听到了很生气,“就她那肥猪一样的身材,你还觉得好?”
“哎呀,又不是让你娶她,你做什么不开心啊?对了,她是谁啊?”白娉婷心想自己的减肥药在令狐旦那边得不到体现啊,眼前这么一个活广告站在自己眼前,她想自己该怎么让那胖小姐下定决心减肥呢?
“是滨州太守的独生女,名叫墨流苏,目前在读女子学堂,我估摸着该是家人溺爱,她才吃的这般肥胖吧。”宫彦风猜测道。
只是宫彦风才说完这句,墨流苏就走了过来,冲着宫彦风眨巴着眼睛,完全无视白娉婷的存在。
“彦风,我听人说你往这边来了,我就跟来了,你尝尝我给你做的梅花酥吧。”说完墨流苏让身边的婢女把随身携带的食盒打开。
白娉婷见宫彦风皱眉,她心中发笑。大概宫彦风不是第一次遭女生爱慕了吧。
“晌午吃过午饭了,你自己吃吧。”宫彦风倏然冰冻着一张俊脸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