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郎刖出手很快,是以,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他竟然会寿华殿自刎。
南疆侯正想效仿司徒郎刖的做法,却被楚包敏锐的给发觉了,于是楚包疾步走向前,一下子就抓住了南疆侯的双臂了。
皇上见楚包控制住了南疆侯,阻止他自杀的举动,马上说道:“我大楚的大好江山岂能那么容易的就拱手让于那宵小之辈!来人,立即将南疆侯秦梓钩拿下,革去顶戴官职,柔嫔,许妃贬为庶人……五马分尸……将参与秦氏谋逆的其他人也一并绑了,全部推下砍了!”
在场的大臣们和家眷胆小的早已吓的瘫软在地,更有之前想投靠南疆侯的那些官员,更是吓的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哭喊着哀求着,说道:“皇上饶命,罪臣知错了罪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风使舵之人,朕可不喜欢,来人呐,摘去他们的顶戴官职,贬为庶人,家眷亲族,皆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永世不得入咸阳城。”皇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下令道。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群臣山呼。
“好了,众位大臣也辛苦了,此次平贼有功之人,朕今日也一并封赏了!高公公,宣旨吧!”
高公公躬身应了,回身再次取出一张圣旨。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次平贼,众臣均有功劳,朕心甚慰。特此封赏如下:翰林院编修张润扬护驾有功,晋封为从四品咸阳侯,赐豪华府邸一座,黄金万两,赏良田千亩,奴仆一百名,一字并肩王李维,赐豪华府邸一座,黄金万两,南海夜明珠二十斛……钦此!”
白娉婷听着一连串的封赏,有些官员认识,有些官员不熟悉,总之啊听的有点头昏脑涨的,不过有听到说自己相公张润扬被册封为咸阳侯,还真的蛮高兴的。
只是白娉婷觉得奇怪,皇上怎么不早点册封张润扬当侯爷呢?按照张润扬在战场上那般的拼命,还几次给皇上挡刀子,怎么只是现在才被册封为侯爷?
张润扬的封地在哪里啊?
皇上给她的封地倒是极好的,还是在凉州的邓县,靠着凉州海,算是海边的地儿,所幸还产盐,农作物产量也高,还有港口,来往有货船,商税一年三、四万两银钱,粮食税收五千担。另有海产品特产无数,也不知道张润扬的封地有没有自己封地邓县那儿富裕?等等,自己好像没有听到封地啊!莫不是真的没有封地?
众臣俱都跪地谢恩,皇上笑看着底下群臣兴奋的表情。只觉得寿华殿内气氛和睦,不觉欣喜蔚然,立即大声的吩咐太监们重新送上酒席,和群臣举杯痛饮。
一番宴饮后,这才宣布宴席结束!
经历了一番巨变,众大臣心思各异,感概良多,叩谢皇帝皇后之后,这才携家眷陆续告辞。
一路上坐着马车回去,白娉婷和张润扬都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刚才在寿华殿上真是凶险,幸好皇上没有出什么事情,那个许妃死到临头还想刺杀皇上,真是个毒妇。”张润扬说道。
“可不是吗?当初我瞧她柔柔弱弱的,与世无争的样子,真是想不到这只是她的伪装,后宫里那么多起命案竟然都是她在幕后筹划,这个女人真是歹毒之极。”白娉婷也深有同感。
张润扬搓搓手,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呼出来的时候,已变成浓浓的白雾,伸手抱住了白娉婷,笑道:“我估摸着这次三舅子能升官了。”
“为什么这么说?”白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这皇帝的心思,张润扬也能猜的着吗?
“这次被南疆侯的谋逆事儿牵连的官员还挺多的,估计能空出来不少实缺,而你三哥又是耿直之人,又是中了探花的,还是你三哥,肯定能得到重用的。”张润扬给白娉婷分析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心为我三哥和三嫂高兴呢。”白娉婷笑着点点头。
两人回去梅林阁后,白娉婷让凝香去吩咐小厨房再做点夜宵端来吃吃。
“怎么?你在宴席上没有吃饱吗?”张润扬关心的问道。
“没吃多少。还是家里舒服,真是应了那句金屋银屋不及自家狗屋。”白娉婷笑道。
“成,咱们再吃一点,让炸一些芥菜肉的春卷来,咱们再温一壶桂花酿,你意下如何?”张润扬问白娉婷道。
“我觉得你说的极好啊。对了,皇上怎么到了今日才给你封了个咸阳侯啊?”白娉婷觉得奇怪。
“我估摸着皇上是故意不封我侯爷的,嘿嘿,也许还有荆国公府的原因在吧,如今我已经和荆国公府彻底脱离关系,他能不高兴的给我封个咸阳侯当当吗?”张润扬说道。
“可我觉得你此时并不十分高兴。”白娉婷小声说道,虽然已经摈退了所有下人,可还是谨慎的很。
“侯,是爵位,不是官职,没有俸禄。还得靠封地的税收。皇上这是要磨练我呢。”张润扬笑着解释道。
“所以你才想要外放,拿实职?”如今天下太平,不需要打仗,将军也就闲了下来,所以张润扬想要实职吗?白娉婷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张润扬,笑着问道。
“对。我的娉婷真聪明。”张润扬笑着点点头。
外头厨房那边端来了夜宵,小两口吃了一些,漱口沐浴之后,就一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