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润扬这话让白娉婷和宫彦风都愣了一下。
“为什么你也要参加秋闱?”太奇怪了啊,你都已经当上将军了啊!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之前是乱世,所以要军功,现在是太平盛世,我自然要考功名了,往后也方便找媳妇啊。”张润扬唇角一勾,就这么一个浅浅的笑容,竟然让白娉婷看的脸红心跳。
真的啊,张润扬笑起来真好看。
白娉婷闻言点点头,“我昨个还收到我三哥写给我的家书呢,他说他明年来咸阳参加春闱。”
“这是好事啊。”张润扬笑道。“对了,这位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润扬,和娉婷是好朋友。”
“我叫宫彦风。”宫彦风心中酸溜溜的,他想起自己打听的事儿,娉婷曾经和张润扬通过书信呢。
“今个刚认识,不如由我做东,请娉婷和你一起去天香楼吃一顿吧。”张润扬说道。
“是啊,我听说读书需要好环境的,你在客栈那边,肯定看不进去书的,我想你还是在咸阳先租一处房子念书吧。”白娉婷笑着劝说道,俏丽的面容上一片认真,黑瞳深不见底。
“已经在看房子了,离第一医馆也近,往后和你走动也能频繁些。”宫彦风早就想到这些事情了,自然不用白娉婷提醒的。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
接下来宫彦风还是坚持不去天香楼吃饭,自个儿回去了悦来客栈。
此时临近晌午,天气愈加的炎热,张润扬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娉婷,我已经派人在覃府那边监视了。”张润扬低声说道。
“你做的好,我就担心覃老爷别又给人下毒了,到时候我的第一医馆的声名也就不好了。其实我现在最是怀疑是有同行雇佣杀手来射死覃夫人,好让第一医馆的声名扫地。”白娉婷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娉婷你错了,之前那射向覃夫人的羽箭应该是射向我来的,此事怕是和我父族的荆国公府脱不了干系。”张润扬的脸上罩上白霜说道。
“对了,润扬,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和伯母为什么要离开荆国公府?”白娉婷一边和他一起走,一边问道。
“一言难尽,等下我们用了午膳,我给你仔细说一点。”张润扬皱眉道。
“如此,也行。那先去用膳吧,真的太饿了。里边请——”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让张润扬一起去第一医馆的后院,那边有个木屋,里边是第一医馆的人吃饭的地方,那儿现在已经被宝菊等丫鬟端上了吃食。
吃食算不上多精致,但是看着很有食欲,是鸡汤大馄饨,一个个鼓鼓的就知道里头馅料很多,放了切碎的冬瓜,鲜猪肉,卷心菜菜末,鸡汤是用草鸡熬的鸡汤,味道甚是鲜美。
张润扬咬了一只大馄饨后,赞不绝口,还以为是白娉婷亲手包的馄饨呢。
“不是我自己包的,我要诊治病人,哪里有空包馄饨啊,都是婉婷带姜娘子她们一起弄的。”白娉婷摇摇头。
“味道不错吧?”
“挺好吃的。”张润扬说道。
“张将军,这里还有南瓜小馒头,山芋馍馍。鸡头米小圆子汤。这个鸡头米小圆子汤还是郡主说了好吃,我们才做的。”宝菊晓得张润扬虽然面上严肃冷酷,其实内心是个好人,自己跟着郡主在将军府住了一阵子,她觉得郡主如果要嫁人,这个张将军可是不错的人选,她怎么也得帮郡主在张润扬这边得个好印象。
宝菊那点儿小心思,白娉婷自然是清楚的,不过,她没有点破罢了。
能和皇帝身边的人结交好了,也有利于往后其他生意的拓展。
两人用完午膳,白娉婷让宝菊把残羹冷炙给撤了下去,然后和张润扬去木屋附近的一片小竹林里散步,顺带听张润扬讲荆国公府邸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不听不知道,一听白娉婷气的吐血,张润扬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好好的一个嫡子怎么过的日子比人家下人还不如?
“幸好你和你娘离开了荆国公府,不然你们俩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白娉婷感叹道。
闻言,张润扬点点头。
“对了,你既然是荆国公府的嫡子,那可以承爵的啊!你这么出来了,不是便宜那些小人吗?”白娉婷觉得张润扬太不划算了,自己一定要提醒他。
“那一摊子烂事儿,我如果接了那爵位,我将来的妻子肯定要被那些不要脸的亲戚们给烦死,再说我自己有本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挣个爵位来给妻子和儿女们享福的。”张润扬站的笔直,如松如竹,目光清明,他转身对白娉婷,认真的说道。
“是啊,你挣了爵位的话,往后一堆好处呢。”白娉婷点点头附和道。
竹叶婆娑,绿意盎然,清风拂过,吹起白娉婷那如瀑的乌发。
只这么近距离接触,张润扬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