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棋说到孩子,话也多了起来。
杨楚若几乎可以想像乔书棋有多爱这个孩子。若是孩子出世后,她怕是天天都会守在孩子身边的吧。
伸手,拿过风寒药,仰头,一口直接给喝了,任由苦涩的药味在她嘴里扩散。
“娘娘,蜜饯。” 百草体贴的递上。
杨楚若拿了一个放在嘴里甜嘴,这才躯散了不少药味,抬头,看到乔书棋还没有喝鸡汤,不禁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若是不合胃口的话,我让下人再换一盅。”
“没有呢,这鸡汤很香,就是有些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什么不详的预感,眼皮也跳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病情加重了。
“不详的预感?”杨楚若蹙眉,条件性的想让乔书棋今晚莫要回去了,若是想要回去的话,容他去跟皇上说一声,让皇上派大军护送回去。
乔书棋摇摇头,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会有谁找她的麻烦呢?也许是她想太多了。
拿起鸡汤,闻了闻,乔书棋赞赏道,“这鸡汤,好香,苏姐姐宫里的御厨就是不一般。”说罢,轻轻喝了起来。
玉婷宫。
长公主一巴掌狠狠朝着她的贴身侍女阿莲脸上扇去,脸色铁青,怒道,“谁让你下毒了,谁给你这个权力的?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公主息怒,奴婢只是看不得小姐堂堂郡主,却只能屈居玉妃之位。奴婢听闻宫里传说,皇后娘娘已经有身孕,还被安排在椒房殿养胎,奴婢亲口跟御医证实,御医言辞闪烁,间接证明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公主,若是皇后有孕,那么她的地位就更牢固了,届时很难撼动她。”
阿莲已经中旬了,跟长公主差不多年纪,只不过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阿莲以头抵地,惶恐的解释。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在她的鸡汤里下药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这是皇宫,你要下毒的对像是皇后,你还以为是我们王府那些贱女人,想毒几个就毒几个,要让她们小产就让她们小产吗?”
长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愤怒,连声音都在打着颤,犹豫是指着阿莲的手,哆哆嗦嗦的,差点没有被她给气过背去。
“公主,奴婢做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啪……”又是一个巴掌过去,阿莲的脸上高高肿起,可她不敢吭声,只是卑微的跪在长公主的脚下。
“干净?没有痕迹?你以为皇上没长眼睛吗?你以为皇上那么好对付吗?若是皇后出了事,你可知道,整个宫家都要赔葬的,不管你做得再怎么干净,也会被他查到的,只要他想查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他查不到的,你太小看皇上了,你太小看皇上对那个女人的宠爱了。”
阿莲脸色一变,忽然也觉得自己这次着实鲁莽了。
只不过,现在药已经下了,也端到皇后的寝宫了,只怕皇后也已经喝下了,就算她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公主,您放心,这件事是奴婢做的,奴婢会一力承担,奴婢不会连累王府的。”阿莲视死如归。
她办事素来干净利落,以前在王府里,多少女人都被她给毒死了,又有多少女人肚子里怀着王爷的骨肉,也被她给毒死了,而她,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怀疑过。
这一次,她也只想把皇后拉下后位,让玉小姐能够成功登上后位,可她确实忽略了,这里是皇宫,根本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
阿莲后悔不迭,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这么冲动的做这件事,她也不知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给皇后下药了,或许是她这些年来,接二连三成功的毒害那些女人,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吧。
长公主痛苦的坐在贵妃椅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牺牲她了,否则宫家定要遭殃。
而她,是她的左膀右臂,失去她,等于失去一个强而有力的助手。
“阿莲,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公主特奴婢亲如姐妹,恩重如山。若是没有公主的话,奴婢只怕早就死了,在奴婢心里,只要能为公主效力,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好,那你听好了,这件事,你必须扛起来,绝对不会牵连到王府,你的那些远房亲戚,我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安享晚年的。”长公主一字一句的道,紧紧盯着阿莲,将她的一切表情看在眼里。
阿莲心里闪过一丝凉意,却是坚定的点点头,“娘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吧,这件事,奴婢不会牵扯到任何人的,一切都是奴婢自己主意。”
“好,真不愧是我的姐妹,待你死后,我会让人每年都给你烧纸钱的。”
阿莲苦涩一笑。
纸钱?她不需要,只要能够替公主效力,这就足够了,她只盼这件事不要牵连到宫王府。
“我且问你,你给皇后下的是什么毒药?”长公主忽然问道。
“跟以前一样,下的是避子药,服下的人,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几个月大,都会化为一滩血水,并且终生不孕的,避子药无色无味,哪怕是太医,也无法检查得出来,它外表就跟正常小产一模一样,不会有人起疑的。避子药哪怕只抿一口,也会堕胎甚至终身不孕的,奴婢怕毒死皇后,会有人起疑,故而先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