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二十年了,为何……我只能思念着鸢儿呢?”
“冯首座他答应了帮我治好鸢儿,可是这都是二十多年了……”
“我也知道冯首座为此是费了心的,先前还花了极大的代价请动了百槐堂里的那位神医,连出自剑魁的一本剑谱都搭了进去。”
“可是做的再多,就结果而言,冯首座依然没有兑现过当初给我的承诺。”
“我还有下一个二十年吗?我已经等不起了……”
话音再次落下,数张符纸已从柳百元的袖中飞出。
也有棕衣反应了过来。
比如楚慧婕。
别无他念,立即后退。
可是在悬殊的实力差距面前,这点反应快慢不过是徒劳。
黄农人能轻易撕碎的黄符,面对这些棕衣却是实实在在的催命符,贴上身体之后侵入体内的灵力轻而易举搅乱了他们自身的气机,尔后便是震断了经脉。
“为……为什么?”
那名曾被柳百元救过一命的棕衣七窍流血,但已经充血而通红的眼睛里依然没有愤怒。
只有浓到连死亡也化不开的茫然。
然后他便与其他几名棕衣一起倒了下去。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楚慧婕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立即后退,黄符贴在她身上震出来一个踉跄。
七窍流血依旧。
但好歹没有和其他棕衣一样立即倒下,反而是提起了一口气,转身逃跑。
柳百元没有去追。
虽然不知是靠什么手段挺了过来,心脉没有断,但是大部分经脉也都已经崩裂。
已经是死人一个。
能跑出多远呢?
柳百元的时间十分有限,他之前被黄农人撞了一下身负重伤也是真受伤,不然有位五品大真人在场,纯靠演技很容易就会被识破。
所以不打算浪费更多的力气在一个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棕衣身上。
早点死或者晚点死,无关痛痒。
其实如果能够相安无事一直到出城,柳百元也没想杀这些棕衣,力气能省则省,不过如今杀了也就杀了。
他也不会对这几人的尸体弯腰,说什么对不起你们,抱歉之类的话。
倒不是觉得这样做没什么错,只是做了便是做了,何必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