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夫人!”
“噗通!”
人,摔在了地上。
不是孩子。
而是珠围翠绕的伯夫人。
那不过掌大的婴孩,不知何时落在一男子怀中。
男子身姿高大,面色冷峻,俊逸无比,与这阴暗潮湿的地窖格格不入。
他着一墨袍,身姿八尺有余,挡住了唯一射入来的光亮。
“夫人!”
婆子惨烈地又叫了一声。
因那伯夫人此刻瘫软在地上,正惨痛地喊叫,一手臂被砍落在地。
鲜红的血顺着棕色披风流下。
“我的手,我的手……”
她并未当即晕厥,在剧痛下挣扎,浑身痉挛,死死地望着来人。
可惜,来人并未自报姓名,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而是朝着那铁链锁着之处走去。
姜浓跪在地上。
浑身抖得无法抑制,沙哑虚脱的嗓音不停地叫着,喊着。
“小团儿,小团儿……”
那砍了伯夫人的男子竟单膝跪了下来,声音冷清却小心翼翼极了,将怀里安然无恙的孩子递给了她。
“孩子在这。”
姜浓接过孩子,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好好的,小团儿好好的……
四肢,传来了振动。
原是日日锁着她的铁链被劈开。
随后,她就被那似从天上下来的男子紧紧抱住。
他为何抱她,她不知。
他从何处来的,她也不知。
他到底是谁,她更不知。
他很稳,很暖……
她只能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小团儿,一丝一毫都不敢反抗,不愿反抗。
他当是她盼的,求的,来救她的神……
“跟孤回家。”
……
那之后,她就真有了家。
他常常贴在她耳蜗处说,唯独有她,只会有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