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冬菱也跟过来,细指一捏,破了这死局:“娘,还是我更厉害。”
温颜又走到别处,看见一个嘲讽一个,院子里的人全都被温颜嘲讽了个遍。
最后她拿了一根毛笔,在白纸上写下大大的两个字:废物。
冷笑说:“就凭你们,也能和我们修远书院的人比吗?你们连我女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想考秀才,做梦吧!”
写着“废物”两个字的纸被她扔到半空中,晃晃悠悠地落下,短短几米的距离,纸张好像飘动了许久许久。
“真以为我们景泰书院是好欺负的吗?”从屋子里闯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是老院长的儿子,因为姓白,又喜欢颂莲,所以大家都叫他白莲居士。
全名叫白全徳。
他一身青色长衫,洗得发白,纵然被气得全身发抖,却也因为良好的修养没有说什么重话。
“就是当你们好欺负,又如何?”温颜凉凉地说,“当初的景泰书院还能让我高看一眼,但是现在的……还不配。”
“你……你……”
“你什么你,”温颜摆摆手,“真是无趣,咱们走吧。”
“泼妇,真是泼妇!”
“对啊,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就是,她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其他学生们也都怒了,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要是不生气才怪。
白全德跟着温颜跑出去,实在是气不过,对着温颜放狠话:“你等着,这次院试景泰书院一定比你们考上的童生多!”
温颜回头,见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好心道:“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白全德以为温颜在嘲讽他,没想到对方下一句又说:“要是景泰书院实在周转不开就来金玉楼找我。”
这话白全德琢磨了一下,又联想到之前温颜的所作所为,怔愣许久,明白了温颜的用心,不由得眼眶濡湿。原来,她想做的不是贬低他们。
不得不说,现在也就只有激将法能够帮助景泰书院摆脱现在低迷的士气。
“白先生,这个修远书院欺人太甚了!”
“对,我们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到底谁的学院才是第一!”
学生们跟上来,心中带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说一定要让修远书院付出代价。
白全德没有反驳,只在心里默默地感激温颜,随后带着学生回去,为了半月后的考试做准备。
而修远书院的一行人去金玉楼吃了个痛快,温颜请客。
等吃完了,快要各自分散回家的时候,牛万里才以拳击掌,“原来是这个意思。”
温颜:?
万冬菱:……
牛万里佩服地看着温颜,真是个好人啊,竟然帮助对手学院恢复士气。
万冬菱:……得,这反应也过于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