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祝恒两只手都在颤抖,怒容满面。
祝卿安忙站在父亲身侧,伸出手轻轻握住父亲的胳膊,免得父亲被气出一个好歹来。
身为子女,对于父母的纠缠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母亲的行为太过分,且母亲上辈子的行为也伤透祝卿安的心。
“母亲这话真是贻笑大方,父亲欠你们什么了!当初父亲求娶母亲时,可不知母亲您心中有人,您也没有拒绝不是吗,父亲没有逼迫您,如今您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给谁看?”祝卿安脸上带着笑意,语气轻柔却重若千金。
一番话,让水时雨脸红耳赤。
“若不是父母逼迫,我怎么会嫁给他!”水时雨反驳道。
祝恒看着为自己说话的女儿,心下苦涩,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能,让女儿竟然要掺和到这些糟心的事情。
“呵!逼迫?母亲若当真那般爱杨家那位,得知那位身亡的事情,母亲不想嫁给父亲,直接一根白绫吊死殉情就是,若您当真如此,女儿还能高看您急眼。而您占着侯夫人的位置,整日里奴仆成群,穿金戴银,口中却整日里嚷嚷着少年郎,可真是让人不耻!”祝卿安字字珠玑。
“你个混账!”水时雨被女儿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特别是女儿的话撕开那层遮羞布。
水时雨扬起巴掌,朝着女儿的脸颊打去。
只是,这次巴掌并未落在祝卿安的脸颊上。
一只大手牢牢的握住水时雨的手腕,让水时雨动弹不得。
祝恒看着夫人面容变得扭曲,看着夫人气急败坏的想对女儿动手,那些曾经觉着亏欠的事情,如今在女儿的字字句句中,突然就释怀了。
是啊,他有什么对不起水时雨的。
当年他对水时雨一见倾心,上门求娶不假,可从始至终水时雨没有反抗,水家没有拒绝,说到底,他才是受害者,被蒙蔽。
“够了!”祝恒握着水时雨的手腕,眼眸里都是疲累。
“你凶我?”水时雨看着祝恒,一双水灵灵的眼眸蓄满了泪珠。
若是往日,祝恒瞧见水时雨落泪,怕是早就慌成一团,然后妥协。可今日,祝恒的眼眸没有任何松动。
“母亲当真和那位清清白白吗?你敢对天发誓吗?”祝卿安此时却火上浇油。
她能够看出父亲对母亲的失望,自然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
“你这个不孝子!我本就和宇哥清清白白,哪里需要起誓!”水时雨嘴硬道。
“呵!”祝卿安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直接将浮光递来的一沓信件轻轻晃了晃。
当水时雨瞧见女儿手中所拿的信件,脸色煞白,脸上再也做不出那等清高的模样,心胀似乎都要跳出来。
祝卿安先是随意拆开一封信件,轻声读道“雨儿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想到你生活在那等水深火热中,我就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够了!”水时雨大声呵斥,她没想到,她和杨宇之间的书信来往竟然被女儿给找了出来,明明她安置的很隐蔽。
祝恒嘴唇紧抿,听着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夫人写出如此孟浪的话语来,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夫人竟然还将这些信件珍重藏起来,他只觉着头上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