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祝白薇握住长姐放置在桌上的手,只觉着长姐的手冷冰冰的,让祝白薇心下更是恼怒。
她的长姐,多么张扬尊贵的人儿,如今却因为沈时新这般难过。
既然长姐不愿开口,她可不愿看着长姐这般受委屈。
平日里在后院低调的连话都不曾大声说的人,平日里出门头也不怎么敢抬的人,此时却是护在长姐身前。
“沈公子,你得分清楚亲疏之别,你和长姐乃是未婚夫妻,长姐被那李姑娘欺负了,你身为长姐的未婚夫不仅仅不帮着长姐,竟然还去安慰罪魁祸首,我还不知,沈公子竟然这般良善!”
祝白薇的语气又急又重,也许是平日里不曾这样对旁人这样说过重话,一张秀气的脸颊胀的通红,哪怕如此,她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沈时新也是被面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祝白薇说的脸色不自然,沈时新身为工部尚书家的嫡子,虽不能说风光无限,但何尝被一个小姑娘这般当面挤兑,这般不给颜面。
这不由让沈时新想起还在家中躺着的母亲,听闻母亲就是被祝卿安给气的病倒了,之前他还有几分疑虑,如今一瞧候府的庶女都这般牙尖嘴利,他不由的信了。
“郡主!”沈时新压了压声,他平复了下心情,到底不愿和祝卿安生了嫌隙。
“我知李姑娘举动有错,但我也是为郡主好,以免让郡主和李姑娘交恶,更怕那些流言蜚语伤了郡主!郡主乃是姑娘家,姑娘家合该端庄些。”
“呵!”祝卿安轻笑一声,她打量着沈时新的面容,这副容貌她太熟悉了,她曾无数次用手指描绘过这张容颜,容易不变,可那双眼眸却是截然不同。
上辈子的沈时新眼眸里从来都没有自以为是,他也从来不是那等以德报怨之人,还记得当时众人明里暗里都挤兑自己乃是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上辈子的沈时新是怎么做的呢,他护在自己身前,和那些讥讽自己的人据理力争,甚至事后还用了些手段惩罚那些多舌之人。
他告诉自己,莫要在乎旁人的看法,莫要忍气吞声,可如今,他却告诉自己要端庄,要在乎名声。
祝卿安甚至忍不住的问自己,眼前的沈时新,当真和上辈子的沈时新是一个人吗?还是,上辈子的沈时新是她臆想出来的,不然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如今的沈时新,当真和上辈子的沈时新一般,爱自己甚过生命吗。
沈时新被祝卿安打量的,如同剖析的目光看的神色不自然,他总觉着祝卿安的眼神好哀伤,明明是在看自己,却又似乎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我祝卿安,睚眦必报,恩怨分明,她李姑娘敢招惹我,就该承受代价!任何人都劝不了我,沈公子你也不能!”祝卿安说着,直接牵着二妹起身离去。
沈时新看着祝卿安的背影,不解她为何那般生气。
看着放置在一旁的簪子,他叹了口气,果真是金贵的永福郡主,脾气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