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禾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日光正盛。
陆雪禾猛地清醒过来:“仪沐!”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朝着门口奔去。
陆雪禾一路朝着刑场奔去,途中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可她浑然不觉。
等赶到刑场的时候,陆仪沐正被人押解着上台。
她刚想开口大喊,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
“唔……”
刑台上,陆仪沐流着泪,突然大喊:“娘!孩儿不孝!姐姐!是我错了……”
陆雪禾双眸猩红,眼泪无声滑落。
她用力咬住背后人的手,可还是没用……
刽子手朝手中的刀吐了一口酒,举起双手又挥下。
“咔嚓”一声,头颅滚落。
“不要——!”
背后的人突然松了手,陆雪禾终于发出了声音,满是绝望。
她回头看向背后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沈澈的神情淡漠而冷血,看着掌上的血印,眉头紧蹙厉声道:“记住你的身份,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干扰法场这样的事,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说罢,沈澈转身离开。
陆雪禾心神俱碎,耳边有声音响起,像刀子一样刺进她心里。
“刚才那人喊姐姐,也不知道他那个姐姐在哪里,真是人心难测……”
“谁说不是呢,死不瞑目啊……”
陆雪禾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眼泪不止。
人群逐渐散去,陆雪禾浑身颤抖着,朝着陆仪沐的尸体走去。
她寻了一辆板车,将陆仪沐放在上面,拖着车子缓慢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陆府的牌匾。
陆雪禾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用力敲门。
“吱呀——”
门被陆母打开。
陆雪禾眼眸一痛,震惊的望着陆母。
只见昨日还是黑发的陆母,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这一次,陆母没有对陆雪禾恶言相向。
她平静的和陆雪禾一起将陆仪沐移进府内。
进入正堂后,陆雪禾才发现,里面竟停着两副棺木。
陆母为陆仪沐换上干净的衣裳,将他装进了右边那副棺木。
做完这一切,陆母走到火盆旁跪下,往里又丢了一把纸钱,轻声开口。
“你自小调皮爱惹祸,生下你后我一直不曾再有身孕,你祖母不喜,逮着机会就嗟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