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没有明着打听什么,只问她是否银钱够用,身体如何,孩子安康否,还让她有时间了和夫君回去坐坐,家里人都很想她,还将他们罗家在汴京城的一座小院的地契寄了过来,一并给了她。
至于他想问的话,
只敢在信件末尾提了句,让她帮忙问陆大人安。
罗绒儿第一次心情这样好,下午的惊心动魄都成了必不可少的盔甲。
剩下的信件内容比前两封还不如,但备上了厚礼,这些人距离汴京城近,却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怕犯了忌讳,又听说她是陆大人的嫂嫂,特意来问问。
罗绒儿从简单的三种信里,轻易看到了他们的位置。
这些东西不同于掌握罗家的织造,是另一种身在风雨中的高高在上。
她尚窥到一丝光亮,已觉得周身温暖。
陆竞阳进来的时候。
罗绒儿先笑了,亲自起身,帮他拿衣服,备水。
陆竞阳受宠若惊,很少见她心情如此好过。
“陆大人可回来了?”
“没,娘说他今天有事,要回来也很晚了,要不然就不回来了。”
罗绒儿觉得应该的,这么大的事,崇崇的叔叔肯定忙得不得了,还要应付杂七杂八的人,怎么好脱身:“衙署里可有吃食?要不要给陆大人送些吃的?”
“哪用我们。”陆竞阳洗洗手:“他们都有专门的人管这些。”
“也是。”罗绒儿绕着陆竞阳打转,舍不得走:“你知道下午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没问。
罗绒儿看向青言。
青言知道:“李府尹死了,他的属下抗旨不遵外逃。”
陆竞阳惊讶:死了?!
罗绒儿更惊讶,死……死了?柳老爷的信中不是说被抓?怎么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柳老爷都不知道!青言没出过门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