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快啊!”
沈宁鸢连声催促,萧平铮被她拉着袖子无奈出门,顺带让人将惊冀牵过来。
“上马。”
将沈宁鸢架到马上,萧平铮道:“那我要快马加鞭赶过去了。”
“嗯嗯,夫君你去吧,我坚持得住。”
萧平铮对此抱有怀疑,但既然她这般催促,他没有再迟疑,踢了下马肚,惊冀宛若惊雷一般冲向前方。
——
惊冀的脚程的确快,一刻钟时间,二人就到了纪府。
“小姐?”
“小姐已经出门了。”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萧平铮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但心中大抵已经猜出。
“不用担心,纪璞箬颖慧机敏,她不会有事的。”
沈宁鸢也知道纪璞箬大概不会出事,毕竟去的是宋府,宋府名门高族,自然不会行龌龊之事,只是毕竟是她传递了错误信息,而且,若是纪璞箬因此对宋鹤元袒露心扉,哪怕事后疏远也会尴尬。
“希望如此吧。”
——
宋府。
纪璞箬将礼物送到宋家小姐手上,与诸位小姐寒暄了少许,宋鹤元便邀请她到外面走走,她欣然接受。
宋府不似萧平铮突然起势,也不像沈家已经两代没有皇恩,詹事府号称皇帝秘书处,自古都是最亲近皇帝的那批人,哪怕职位不高,也无人敢轻视,何况宋府家主还是詹事府詹事。
二人沿着花园慢慢走到僻静处,众人都知道二人是在说亲事的关系,无人打搅,连家中仆人也刻意远离。
纪璞箬伸出手掌,由着一株还未开花的梅花树枝缓缓滑过掌心,上头已经能够看到一个小小花苞了。
春海棠,夏蜀葵,秋菊冬梅,历来王公贵族宅邸,不缺四季常开的花。
宋鹤元温声开口:
“这是一株早冬梅,名唤‘洒金’,又名‘跳枝’,开花时花瓣有粉白双色,缀以金色斑点,故此得名。”
“枝头双弄色,傲骨暗香兮。宋公子这院子很美,想来花开时节,定时满院飘香。”
“文字犹然苍白,不若等花开了,我再请璞箬妹妹到家中赏花。”
“我家里唯我一个女儿,宋家姐妹众多,想来到时候十分热闹,勿要嫌我打搅才好。”
“定然不会!”
二人又走了一段。
“我听闻璞箬妹妹近来又在收集诗词,可是年底要出书?”
纪璞箬有一个诗社,是新京贵女一同举办,旨在收集民间女子作的诗词,一年才出一本,远的甚至将江南一地有名才女的诗词都刊登在册,销量虽然不大,却也颇有意义。
“是啊,最近得了许多名句,宋公子可愿听听我们这些姑娘家做的诗词?”
“仆洗耳恭听。”
纪璞箬慢慢吟唱道:“惊觉北雁南飞,年年岁岁又一朝,忆往昔,空欢喜,昨日风流不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