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玩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没有玩过雪做的鸭子。”
“哦,我玩过。”萧平铮满不在乎地说。
沈宁鸢嗓音略略拔高:“什么时候?!”
“你没注意到的时候吧。”
“。。。。。。”
巧心唇边含着笑,慢慢走出房间,不多时,她又端着白粥回来了。
“小姐,吃点东西吧。”
“好。”沈宁鸢当真是饿了,很快吃完了一碗粥。这么一停歇,方才吵闹的情绪都断了。
沈宁鸢望着桌子上那幅画,心底还蔓延着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她想要问清楚,但一抬头,望见萧平铮眼底的温柔,刚刚凝聚的勇气就一下子又散了,她默默地抱着膝盖,看着几个丫鬟收起作画。
“王爷,这个画要如何处理?”
“等笔墨干了之后就装裱起来吧。”
“是。”
萧平铮看向沈宁鸢:“有意见么?”
沈宁鸢摇头:“你的画,你做主。”
萧平铮挑了挑眉:“那就装起来,跟你家夫人其他画放在一块。”
“是。”
余下本就没剩下几日,这个春节在沈宁鸢的养病之中彻底结束了,等到沈宁鸢病好,春节结束,萧平铮等人也要重新去衙门了。
不过令萧平铮感到意外的是,虽然这个春假有瑕疵,但女儿女婿在家里住了好几日,沈父沈母该是开心的,然而到他们回去时,二人却仿佛有什么心事,并不十分开心模样。
等回到王府,稍事准备,第二日,就是开年第一次的早朝,说到这早朝,又是一通烂账,每年入冬季节,各地就有灾害上报,今年尤为严重。加上新京本地出的丑闻,开年第一个朝会,以两位皇子为首的朝臣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整个朝堂宛若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
萧平铮是懒得掺和党派之争,但他也有事情要办。
待几个大臣吵完架,萧平铮几步出列,拱手朗声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臣要状告原安阳县守城参将傅容渎职在前,致使安阳县城门不守,后弃城而逃,使安阳县无兵防守,胡人大肆杀戮,安阳县内血流成河。”
傅家是世家大族,朝堂内有许多人明里暗里跟傅家有利益瓜葛,萧平铮话才出口,就有人道:
“傅容一事,皇上已经做了审判,傅容身为参将不堪大任,无力抵挡胡人侵犯是真,但并无渎职弃城之说,都督大人不要公报私仇,借机诬陷傅容。”
萧平铮淡淡地看了眼出列的官员:“臣有证据证明傅容渎职弃城,赵大人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呢?”
那位姓赵的大人神情一顿。
萧平铮重新看向正上方:“陛下,臣有证据。”
一位公公走下,接过萧平铮手上证据,呈到皇帝面前,皇帝看了几眼,脸色微黑。
萧平铮:“傅容渎职弃城,罪该当诛,请皇帝严办此案,方能告慰安阳县无辜死去的数千百姓。”
皇帝心里暗恨,这个傅容,朕给了他这么多机会抹除证据,他却还被人抓了把柄,真是个废物!
众臣面前,皇帝不好明着袒护傅容,只好道:“萧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查明此事,以告慰安阳县数千冤魂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