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的威势下,所有人都默契地忘了刚刚那一幕,婚礼照常举行。
几个月后,一条封笔声明火上了热搜。
曾被誉为天才画家的顾亦辰,发布声明,称他从此封笔,日后永不作画。
有人说他封笔是因为他伤了手,成了残疾。
也有人说,他封笔是因为他失去了独一无二不能代替的灵感缪斯,再也做不出一幅满意的画。
一时间众说纷纭。
不过,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这事没被讨论几天,就被顶流小花未婚生子的新闻压下,无人在意了。
宛平南路600号,周稚雅看见被关在她隔壁的顾亦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婚礼后,她又成了无用的弃子,被沈父丢到这里自生自灭。
“报应,都是报应!”
可顾亦辰听不到,他每天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喃喃地喊着一个名字。
“阿梨。。。。。。”
可是,他不知道阿梨是谁,他只知道想起这个名字时,他的心里会一次次传来钝痛。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内蒙,草原上一望无际。
在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后,从不休年假的赵淮之一次性修了两个月,带沈清梨来补过蜜月。
沈清梨正在学骑马,可没走两步,她就被颠簸地直想吐。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沈清梨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晕马,毕竟,有人晕车,有人晕船,她要是晕马也没什么稀奇。
她还没学会,不想下来。
可赵淮之却不容拒绝地直接把她从马背上抱下,直接抱进蒙古包里。
“干什么?我哪有这么娇气!”
沈清梨板了脸,她发现男人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否则他们总会得寸进尺。
赵淮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脾气变得跟个小炮仗似的沈清梨,宠溺地给她说了顺毛。
“你不娇气,是肚子里这个小坏蛋娇气!”
“什么小坏蛋。。。。。。”
沈清梨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个月她的例假已经推迟半个月了。
她傻傻地看着赵淮之,片刻突然就哭了。
“都怪你。。。。。。”
即使赵淮之心里做好准备,孕妇的脾气都多变,可沈清梨这一哭,着实是吓到他了。
他心疼地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温声哄着她。
“怪我怪我!等这小家伙出来,到时候让你们娘儿俩一起欺负我。”
沈清梨听到这,破涕为笑,在赵淮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看着落日,沉沉睡去。
万物都有裂痕,那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许多年后,沈清梨想,赵淮之就像那束照进来的阳光。
虽没有足够明亮,却陪她度过所有黑夜,温暖了她整个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