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听她祖母说那家傻,秀女都是有几家作保的,出了事都是连坐。
他家一时心软,不知害了多少人。
见识过皇权的厉害,曲迆打小就认了。
所以如今,一旦发现十四爷不单纯,她就开始叹气了。
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到底是被十四爷收进后院,然后争斗一辈子呢?
还是三十岁之前出宫,自己过?
自己过呢,自在,可总会老,老了靠谁啊?侄子们?别开玩笑了。
可给十四爷做妾?怎么那么奇怪呢?
十四爷自己前程还不知在哪里呢。皇家的妾能那么好做?
曲迆使劲揉揉脸,算了,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现在还小。瞧十四爷也没多着急的样子。
过个一年两年,十四爷说不定就没兴趣了。
曲迆收起螺黛,就出去干活了。
她真想跟看过某传的人说,螺黛一点也不神奇,真的,画出来也不好看。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不过,她不喜欢,有人喜欢。
四月初二这一天,照例有宫女们的家里人来府里看望。
当然不能都见,不能见的,要是没有东西送出去,家里人就走了。
能见的,都在府前头东边角门外头见一面。
正好,有曲迆家里人。
也有半年多了,曲迆将准备给家里人的东西包着就去了。
自然有人检查。
曲迆递过去,顺带给塞了五分银子。
检查的人收了银子,客客气气的笑:“姐姐不要恼,都是规矩。”
“瞧您说的,只管看就是了。”
曲迆虽然是二等,但是也是主子爷跟前贴身伺候的丫头,不是他们这些看门的能为难的。
所以都登记过了就放行了。
等曲迆走了,门房两个才小声道:“到底是伺候主子爷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可有不算少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