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目光淡淡下移,落在她葱白的指上。
干净无瑕,什么东西也没有……
男人削薄的唇轻轻压下:“我让你戴的戒指去哪儿了?”
那枚生了灰的尾戒?
黎清初偏头,想了想,这才模糊地有了些记忆:“我放在包里了……”
她语气很是不在乎。
裴北深搂着她腰的手臂,忍不住收紧。
他另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我不是让你一直戴着?”
语气乍一听有些冰冷。
黎清初轻轻咬着唇,目光飘渺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我忘记了。”
“黎、清、初——”
太子爷一字一字地从唇中蹦出她的名字。
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怎么了?”黎清初的声音还是细细软软的。
她刚抽泣得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怪可怜。
“我给你的订婚礼物,你告诉我——你忘记了?”
“啊?”
黎清初的眼睛还是迷蒙的。
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样十分无辜地看着裴北深。
甚至没有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了火。
裴北深:“……”
见男人脸色隐隐有愈发铁青的征兆,黎清初连忙小声地说道:“我们没订婚吧……”
虽然……她已经自动进入了跟裴北深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但实际上,他们没扯证,没订婚宴,甚至连见家长都没有过……
太子爷菲薄的唇扯了扯,没说话。
黎清初将小脸偏了偏,看着头顶微弱的暖黄色灯光,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说那个戒指吗?”
“……嗯。”
裴北深从喉骨里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字。
黎清初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太子爷沉吟着,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不认识费丽嘉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