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
黎清初唤道。
她坐起身,用枕头捂住脸,只露出一双美眸。
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穿着衬衫。
修长干净的手指系着纽扣,最普通不过的姿势,在他手下却格外赏心悦目。
闻言,淡声开腔问她:“手还疼?”
“……”
还好意思问?
黎清初被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气到了。
她明媚灼人的眸子微微眯起:“既然你……那为什么要让医生开治疗心血管病的药?”
裴北深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偏头看着她。
“你又没心脏病……”
黎清初道。
太子爷难得感觉到窘迫这种情绪。
但是他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男人的态度漫不经心。
若是换做以前,黎清初听了解释,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可是现在……
她手腕酸痛得要命,怎么看裴北深都不顺眼。
对于他的澄清更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我之前……听到医生跟你说的话了。”
她将下巴搁在枕头上。
白绒绒的枕头,衬得她脸蛋小小的。
太子爷镇定自若:“是么?”
“我听见他说,要用心理应激障碍来防止别人发现破绽。”
黎清初将那日听到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她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太子爷,你该不会是装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