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会嘱咐保姆留意我的动向。
这个包,还有我刚才的模样,保姆一定会告诉哥哥。
包白色内衬上的血迹,一沓被划掉地址电话的心理医生名片。
主动提出去落星园,却一回来就病了好几天。
我突遭横变却不闹不问,乖巧听话的这段日子。
我过去二十年的骄傲在这一刻放下,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的痛苦,我的隐忍。
我不能再当这场戏里的配角了,我必须要跟金楚涵去争。
我只有先站在聚光灯下,才有告诉众人另一束光有多不堪的资格。
……
当哥哥带着一个新朋友约我去喝咖啡的时候。
我知道,鱼上钩了。
新朋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长相普通,浑身却散发着一股亲和力。
哥哥借口离开,留下时间让我们两个独处。
这几天我没日没夜的浏览心理学的书籍视频,就是在等这一刻。
在哥哥找来假扮普通人的心理医生面前,扮演一个明明心里已经出现严重问题却不肯面对,一心为家人着想的抑郁症患者。
这场会话结束后的第二天的黄昏,我孤身一人在花园里,等来了端着牛奶跟甜品的哥哥。
「宝珠,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开心?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哥哥说的。」
迎着哥哥试探的目光,我一如往常的笑着,胳膊肘顶着桌子,伸手去拿牛奶,动作间衣袖被扯下来一块,露出了两道刀痕,还散发着新鲜的味道。
「宝珠!」
这一次再被他抓住手我没有逃。
「宝珠,你……你这是干什么……到底怎么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痛心,声音很急切,但我始终忘不了那句「提她干什么」。
我垂下眼睛,在玻璃桌子上看到了苍白悲哀的倒影。
这一刻我四溢的悲伤是真的。
哥哥开始低声安慰着我,试图让我敞开心扉。
我本已经想好了每一句每一个姿态该怎么做,可张开嘴的时候,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