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因为我。”
这回答,那是相当地理直气壮,薛勇都听傻了,这是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我不听你说,我要听他说!”
白婷婷指向贺天然,没有理会温凉的答案。
贺天然叹了一口气,温凉起身之后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默默地将小饭桌给撤了下来,安静地收拾起了自己买来的保温盒。
“……我们之间的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温凉的事我也已经告诉艾青了,刚才两人也见过了,她都知道的。”
“对对对,婷婷,这是别人家事,解释不清,解释不清,咱们换个时间再来吧。”
薛勇打着圆场,重新拉起白婷婷,但又被她一把甩开,她横眉而问:
“知道?包括她前脚刚走,你俩就抱在一起睡觉的事情?”
薛勇听着自己女友明目张胆地质问,当真是脚趾都扣紧了,这也太尴尬了呀……
温凉将保温盒一层一层叠好,盖上盖子,她看了一眼床上一脸羞愧的贺天然,于是背身向着发难的情敌闺蜜淡淡地说了一句:
“白婷婷,当你在这个房间里看见我时,你觉得我在床上还是床下,有什么分别吗?”
白婷婷心中莫名不想跟温凉作对,不是因为怕,她只是不想,她沉声说道:“温凉,在高中时我们也算是同班同学,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喔?那我像什么人?”温凉转过身,直视白婷婷。
两人剑拔弩张,薛勇在中间疯狂找补道:“她说过你温凉敢爱敢恨,为人率直开朗,作为女生她很羡慕你来着,好了好了,婷婷咱们走吧……”
白婷婷沉默着不说话,温凉倒是来了兴致,接口道:“敢爱敢恨这种事,分了场合就不一样了,我插足了贺天然与曹艾青之间的感情,还算是敢爱敢恨吗?我青天白日钻进他的被子,还算是率直开朗吗?薛勇,你确定你女朋友很羡慕我?”
温凉这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无差别的攻击让薛勇目瞪口呆,这话要是让师父听见,贺天然这狗犊子还能活过今天?
骨灰早他么被扬了!
“这是原则问题,温凉。”
白婷婷没有否认或者讽刺,她沉默了片刻,就说出这么一句,只因她发现自从温凉说出那番话后,躺在对方身后的贺天然,视线就再没离开过她的背影。
那眼神之中的东西,不像是欲望……
贺天然不像薛勇一样一根筋,他与曹艾青的感情白婷婷也清楚,现在发生这种事,或许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这世上最难的是原则,最简单也是原则,我倒希望你可以回去之后跟曹艾青说明你刚才看到的一切,最好是一字不落,甚至可以往大了说,我不在乎这个。”
温凉收拾完东西,重新坐回了贺天然身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走,薛勇与白婷婷就留不下来,而且温凉话里已经把自己的作为都定性了,要再说下去,那无非就是泼妇骂街那套了。
“我会告诉她的。”
白婷婷也自知不是温凉的对手,继续留在这里除了心烦就再无意义,只是她走的时候,视线越过温凉,看向贺天然,留下一句:
“贺天然,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想一想,你今天的作为,能不能对得起艾青跟你在一起后的这一段情。”
说完,白婷婷转身离去走得比薛勇还快,而这二愣子还留在原地,手上赔着不是,嘴上比划着口语,意思是有时间再过来,哥们先撤了,你们聊。
“婷婷……先别走啊……扶着我啊……我痛……”
随着这对不速之客来去匆匆,病房里又只剩下了这么两个人。
被这么一闹,贺天然看向一旁抱着保温桶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温凉,嘴里轻声道:
“何必那么说自己?”
“事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