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的眼睛迅速泛红,记忆里的画面开始如幻灯片般播放,渐渐的,清眸湿润。
七岁之前,她还生活在苏家。
记忆中,为了她这个孙女,苏端华教训过苏振荣无数次,甚至将姜宁佩赶出过家门。
后来容淑娟被姜宁佩逼得带她们离开苏家,她在跟苏端华道别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苏端华自此一病不起。
幸好苏振荣还算有一点良知,一直让苏端华得到很好的在照顾,可惜苏端华还是昏迷了这么多年。
瞿苒喉咙哽咽,“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容淑娟抬起悲伤的面容,凝望瞿苒,“你想去送你爷爷?”
瞿苒低着头,“是。”
容淑娟眉心紧皱,“你以为苏太太会让我们参加葬礼吗?”
瞿苒紧紧咬唇,松开,“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记忆中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她无法去苏家看望他,只能跟林婶视频看他。
她一直以为老人会醒过来。
某一天,她和苏熙会去看望老人,让老人知道,她们已经长大了。
容淑娟悲恸的眸子湿润,“苏振荣只会听姜宁佩的,不会听我们的。”
瞿苒的眼角溢出泪水,“我会想办法。”
容淑娟无奈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关彻出面,这到底也是苏振荣的家务事。”
没想到瞿妈妈还在等待关彻回来,瞿苒被泪水模糊的清眸,恍然了一下。
容淑娟拭去泪水,“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会试着跟苏振荣沟通。”
瞿苒瞪大眼眸,控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不用你去求他,我有办法。”
……
中午,辜潇闻在兰溪别墅吃饭,刚好刷到新闻,就提了一嘴,“这几天倒是好几位老人走了……”
单一纯好奇地抬起头,“潇闻哥哥说谁?”
辜潇闻扯了下嘴角,“苏振荣的父亲苏端华老先生,以前在京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哦。”
单一纯对这人一点都不熟悉。
辜潇闻没多闲聊,看向已经在用餐巾擦拭嘴角的关彻,“你确定不召开记者会吗?现在那些媒体已经开始编辑无中生有的消息,再任其发展不解释,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关彻理都没理辜潇闻,看了一眼单一纯手里的调羹,俊肆的眉宇微蹙,“没有胃口也要喝下去,余嫂特意煲了一个早上。”
单一纯低着头,轻缓的商量语气,“那我可不可以就喝一半……”